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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多记忆片段闪过白墨的脑海中，每经过一次他的脸色便复杂一分，阴沉几许。直至所有的记忆片段都看完了白墨依旧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木讷在原地。
他不敢相信在那个弄玉楼女人脑海中呈现的红叶会是那样，冰冷无情，嗜血杀戮，就单单是反叛一事，她就将所有参与者甚至是他们有联系的人尽数杀光，血流成河，尸山血海。
他能够理解她会这样做，就算换做是他也会如此，但是始终让他不能释怀之前对于她的狠厉，整个合欢宗都处于她的统治之下，顺者昌，逆者亡，一切反对她的都被杀死了，那般冷漠，就好像是是修罗恶鬼一般，尽管有着冷艳的外表，但是手段却如此狠辣。
白墨的脑海中浮现出记忆片段中季红叶冰冷的神情，一袭红衣如同鲜血浸染，他无法相信那是跟前世的她是同一个人，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成为了一个真正的魔宗妖女一般，而不是第一次初见的那个人。
明明前生的她虽然也是魔宗弟子，也会杀戮，但是心中还藏有温暖，至少不会屠杀无辜之人，然而在这记忆片段中却是这般，就好像是沉醉于杀戮一般，嗜杀成性？
白墨并不能理解，同时从记忆片段中得知的圣女身份也让他心中发颤，她明明是所谓的合欢圣女，为什么要在前世跟自己讲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合欢宗弟子，为什么……她要欺骗我？
慕然间他想起了关于林茜等人所说的一切，难道当真如她们所说，季红叶一直都是在欺骗我吗？如果当真是那样，那么自己又算什么，从始至终都被她玩弄于股掌之中吗？
可是，可是为什么前世的她还要这样对自己，在自己没人相信的时候陪在我的身边，甚至将自己带上天魔宗，甚至是在落霞山上为自己……
等等……
白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明明在刚才的记忆碎片中，她有着那样强大的实力，怎么可能前世会与自己一同葬身在落霞山上？
不可能的，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当初自己怀中的尸首又是什么，当真是她吗，那陪我一同面对的还是她吗？
或许并不是吧……
那一刻，白墨心乱了，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各种猜测涌上了心头，不由得他咬紧了牙关，手中手掌握紧，指甲有些陷入到了肉中，渗出丝丝血迹。
尽管他极力不想让自己往坏处想，但是无法避免，无数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如果当真是那样，那么自己之前的坚守又算的了什么，从始至终都被他人像是提线木偶一样操控吗？一直以来都是活在她塑造的谎言里吗？
然而他此刻心中却又还留有一些期望，心中还是认为她是有苦衷的，所做的一切说不定是
有缘由，但是不可避免的说，他的内心有些动摇了。
“白墨……”
这时候一道声音出现，将他的思绪拉回，是苏青莲。
转头看去，是她带着些许关心的眼神，然而此刻的白墨又怎么能够做出回应，现在他的脑海中一片混乱，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而苏青莲看到他的样子，也大概是猜到了一二，也是不在言语，而是默默接过透明无塞的珠子，紧接着就是大量记忆片段进入苏青莲的脑海中。jj.br>
些许之后，她缓缓睁开眼睛，轻叹一口气。
没想到确实是按照她们所说，季红叶乃是合欢宗圣女，而且手段狠辣，那么她们所说的那些事情极有可能是真的，前世的季红叶在欺骗白墨，而现在知道那些记忆片段的白墨想必也猜到一二了吧。
念及于此，她莫名感觉到一丝放松，甚至隐隐约约间还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但是当她看见白墨复杂的神色，心中却又升起一丝难受。
“现在你想怎么做，你应该明白季红叶究竟是个什么人了吧？”
然而白墨依旧没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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