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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豪翘首向四周瞭望,两河夹一地,无遮无拦,广阔无垠,三面环水,背靠南山,如此秀丽的土地,竟无人居住,只有茂密的植物和快乐的鸟兽。
“蒙毅,我问你,这么好的地方,为什么没有人居住呢?”陈子豪扭头问他。
蒙毅看看他说道:“这里在孝公时,商鞅就将渭水南岸因河道密布、不善耕作,都划为秦国公室的园圃,禁耕禁工百余年,就形成了现在这无边无际,苍茫一片的茂密森林,与巍巍南山相连。这里春天柳絮漫天,夏天绿树成荫,秋十色,冬天树挂冰雪,可谓四季如画,各领风骚。尤其是浐灞两水交汇处形成一个清澈的大湖,四周兰草幽幽,清香宜人,便有了一个极雅的名字,曰:兰池。兰池风景绝佳,因此皇室也在此修了几座行宫,成为历代皇室的避暑胜地。
同时,这里也是皇家猎场,长期以来,人烟稀少,鸟兽成群,其中不乏珍稀迅猛的动物,在这里每年大小不等的狩猎活动不次,尤其是秋猎,场面更是宏大,常常秦王带着王后妃嫔等也来观战。”蒙毅如数家珍,娓娓道来。
“那今年秋猎举行了没有?”陈子豪希望还没有举行,这样他可以亲眼见证一场皇家围猎,到底像不像电视剧里面演的样子。
“还没有,可能今年不再举行了吧,因为战事紧急,将士们都出征在外。”蒙毅说道。
“战事?什么战事?”陈子豪连忙问道。
“你还不知道吗?我们正在和韩国开战,我祖父率领秦军作战。”蒙毅说道。
陈子豪忽然想起《史记•蒙恬列传》记载:“始皇三年,蒙骜攻韩,取十三城。”
史记只用这十几个字描写了一场战争,具体细节再无可考。
韩国与秦国毗邻,咸阳城与韩多公里,也就是在车个小时的地方,正在发生着一场战争。
陈子豪无法平静,又问道:“你可知双方投入的兵力有多少?”
“韩国方面我不知,听父亲讲,祖父带兵十万,两月前攻打韩国,现在已攻下韩国城池十座。”蒙毅说道。
“那双方伤亡如何?百姓可有遭殃?你们会不会屠城?”陈子豪又问。
蒙毅奇怪的看了一眼陈子豪说道:“陈兄为何要如此问?战场上死人是常事,至于屠不屠城,看需不需要?由国家之间出兵的理由或战后形势决定。”
“那什么情况下算是需要?”
“具体我也说不清,比如说攻伐的地方是军事要地或者百姓强悍不肯投降者必须剿灭干净,永绝后患。”
“那那些孩子和妇女呢?”
“那些都是仇恨的种子,过几年又是大秦国的威胁。”蒙毅平静地说。
陈子豪似乎嗅到了战争的血腥味,这个少年平静的语气和表情里他看到了在这大争之世,杀戮和弱肉强食的合理性。
他没有再问什么?四的格局,人人争霸的世界,人人是刀俎,人人又何尝不是鱼肉,百姓是,军人也是。
忽然在身后的丛林里传来战马的嘶鸣声和马蹄声,陈子豪一惊,赶紧招呼两个孩子躲起来。
他们迅速隐蔽在草丛中,高大粗壮的杨柳树干将他们遮挡的严严实实。马蹄声由远至近,不一会,四匹战马呼啸着从他们不远处灞水河堤上的杨树林中穿过。
“大哥,还有王将军,他们要去蓝田大营。”蒙毅悄声说道。
陈子豪望去,四匹战马风驰电掣,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个武士模样的人,身穿粗布短衣,一手握缰一手执鞭,两腿控马,前倾的身子上下起伏,俨然是位顶级骑手,中间是秦王嬴政,衣服虽不华丽,也难掩贵公子的气质,后面是蒙恬,再后面依稀是赵高,两人也都是布衣打扮,他们都刻意装扮了一番,貌似贵公子率三家仆游山玩水模样,实则明眼人一看,个个都是英气逼人、不同凡响,都是生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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