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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吓了一跳，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这里除了秦天和老婆婆，再无第二个人。
可她……
不是哑婆婆么？
秦天抬头看去，石榻之上的老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打坐完毕，睁开了双眼，盯着眼前的少年。
“是的……”
少年的好奇显然还是多过于惊讶，当下老实地回答道。
哑婆婆沉默半晌，然后说道：“哪怕付出惨痛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秦天认真地想了想，目光越发地坚定。
“是的！”
“你可知道，你的身体现在已经种下了林府的血契，等过两年血之禁制稳固，就能抑制你身体里的诅咒，保养得当的话，兴许还能享常人之寿。”
秦天点了点头：“我知道。”
“你可知道，如果你强行冲破血之禁制，轻则无法修炼成为废人，重则当场就会殒命。”
秦天还是点头：“我知道。”
“你可知道，就算你放手一搏冲破了禁制，十年之内，如若你不能达到那至高的境界，那一切还是于事无补。”
秦天目光更加坚定：“我知道。”
哑婆婆眉头微微蹙起，“即便知道，也还是要做？你不怕跟我一样，瘫痪一辈子？”
“我要做，我不想当一辈子血奴！”
秦天没有丝毫犹豫，仍是斩钉截铁地回答道。
“我不怕，哪怕因此我命不长久，我也不想过平凡的人生，不愿意戴上那样的枷锁……”
山洞之中，落针可闻。
良久，哑婆婆终于还是叹了口气。
“又是七年了，算算时间，也该快了，罢了，终归是你自己的选择。”
看着已经比自己高出半个头的少年，哑婆婆脸色稍缓，声音也温和了一些。
“过来先吃饭吧。”
秦天有些局促地立在旁边，心里还是担心婆婆可能有些生气。
“婆婆，今天的饭食有些焦了。”
老妇人盯着秦天，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做过更难吃的我也吃过，放下吧。”
秦天闻言有些尴尬，默默地打开食盒，摆上饭食，还是一如往常的清汤寡水。
一老一少坐在石榻上就着咸菜吃了起来。
哑婆婆吃得直皱眉头。
“林府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这饭食半点油盐都没有，我老婆子无所谓，可你还在长身体……”
“没事的婆婆，我多吃点就好了。”秦天笑笑，丝毫不当回事。
“明天我跟林府那老不死的说一声，你以后就到林家的武堂修习去，以后也不必再吃这样的饭食了。”
“不行的婆婆……”
秦天大惊，林府家主向来自视甚高，怎么可能因为哑婆婆一句话就改变了做法。
哑婆婆哼了一声：“他林家瞒过我，偷偷给你种下了血契，我没找他算账已经算好了，我就不信，一个林家而已，还能翻了天？”
秦天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当婆婆是在安慰自己，当下也没有多想。
哑婆婆只是草草吃了些饭食，但秦天却吃得尤其多，明显是少年得知事情兴许还有转机之后，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连眼里的光都亮了许多。
哑婆婆也不催促，只是安静地看着秦天狼吞虎咽，风卷残云一般，连盘子都是没有放过……
“年轻……真是好啊……”
哑婆婆心里感叹道。
自从瘫痪以来，她已经看过了太多这个世界上的丑恶嘴脸。
不是心浮气躁，勾心斗角，就是目光短浅，只看得到自身的利益。
这个少年却不一样，总能让她想起一个人，一样的倔强，一样的不服输。
哑婆婆轻轻叹了口气，“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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