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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呼啸,星月无光,庞大的燕王府犹如一只沉睡的巨兽蛰伏在北平城的最北侧。
燕王府是由蒙古人的皇宫改建而成的,高大坚实的皇城墙高有十丈,外围的护城河也足有十余丈宽。
王府最后方是一处占地极大的花园,花园中栽培的全是一些耐寒抗冻的植物。
此时,一株株的梅花正在深夜里迎风怒放,为压抑的燕王府平添了些许生机与活力。
梅林深处有一处小小的院落,三间正房坐北朝南,东西两侧各有两间厢房,院落中央是一座小巧的假山,地上的小路由鹅卵石铺成,弯弯曲曲通向院外。
整个院落红砖青瓦,与最普通的农家院落一般无二,离开金碧辉煌的宫殿踏入其中,仿佛一下子进入了另一个世界,让人顿时忘却世俗的烦恼,享受着喧嚣中那份难得的宁静。
时辰已经接近了午夜子时,但院落的正房中依旧灯光通明,房间中的三个人正襟危坐,睡意全无。
正首上坐着的是一名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人,姿色平平,身穿一套半新不旧的家常衣衫,虽然只是随意地坐着,却给人一种雍容华贵、母仪天下的感觉。
这位中年妇人正是四皇爷朱棣的妻子,徐王妃,她乃是本朝开国功臣、中山王徐达的长女,也是魏国公徐辉祖的亲妹妹。
此时正是燕王府的多事之秋,作为将门之女的徐夫人也只有挺身而出,主持大局。
在徐王妃下手左侧,坐着的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一身儒者打扮,颔长髯让他看上去温文尔雅,气质非凡,此人正是燕王府的长史,范进忠。
在徐王妃的下手右侧,坐着的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和尚,样子看上去极为怪异,塌鼻梁,大嘴巴,满脸横肉,两只耳朵更是大得异乎寻常。
老和尚的面相看上去凶恶暴戾,气息却让人感觉超凡脱俗,这两种截然不同的品质在老和尚身上奇妙地融合在了一起,让他看上去亦正亦邪,诡异异常。
老和尚法名“道衍”,正是皇家寺院“庆寿寺”的主持,除了精通佛法之外,道衍大师更擅长阴阳术数,他与四皇爷私交甚厚,属于亦师亦友的关系。
徐王妃将一旁的下人都打发了出去,开口向范进忠问道:
“范长史,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回禀王妃,已经办好了。”范进忠起身施礼,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范长史请落座,现在是私人议事,一切繁文缛节就暂时取消吧。”徐夫人吩咐道。
“谢谢王妃。”范进忠再施一礼后又重新坐下,向王妃汇报道:
“接到绣夫人的传信后,小人立即带着燕府铁卫赶了过去,首先控制住了绣府的所有进出通道,并故意在后巷留出了一个空档供那人逃走。
当小人随着绣夫人进到内宅后,那里面早就人去楼空了,绣夫人自忖对不起四皇爷,自己服毒而亡,她的一个小婢自愿给主人殉葬,也在卧室内自缢身亡了。”
“唉,可怜的女人!”徐夫人长叹一声,满脸痛惜之色。
“那女人对四爷忠心耿耿,痴情一片,怎奈她的出身太过低贱,所以我才没有把她接入王府。
现在她也算为了四爷而死,一定要风风光光地把她厚葬了,那位婢女的忠心也值得嘉奖,就把她当成绣夫人的女儿发送了吧。”
“下官遵命,明天一早就把王妃的吩咐安排下去。”范进忠恭恭敬敬地答道。
徐夫人再次叹息一声,对着双目微闭、低头默声诵经的和尚说道:
“因为世俗之事打扰大师清修,真是罪过至极,现在正值燕王府的生死存亡之际,我虽为妇道人家也不得不抛头露面,希望大师能辅佐燕府,挽狂澜于既倒,扶大厦于将倾。”
“阿弥陀佛,夫人言重了。”道衍大师宣了声佛号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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