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提示:为防止内容获取不全,请勿使用浏览器阅读模式。
第七十一章江边小镇上起风波
说到华篾片依了道木师的安排,做一番讲究,胸怀里藏着一些铜板,回到江边小镇上,一方面要买些酒菜回来供给三个人享用,要紧的是再度打探那张屠夫的情况,便于晚间的特别行动。
华篾片一路上走着,哼唱着家乡的小调,先是在江堤上行走,他心里叹道:
“这事情不如叫那大卦佬牛屎饼饼来,他一副贼眉鼠眼,一惯的油嘴滑舌,长得个头矮小不招眼,走到哪里消逝在哪里,倒是个偷鸡摸狗的好角色。”
华篾片半辈子扎纸人儿、纸屋儿、纸牛马儿、纸阎王爷和他的小鬼儿,还有花圈儿等等,尽是跟亡灵打交道,却只落得吃不饱穿不暖的,要不是安师公跟道木师带动着他跟班当赶尸匠,能够贴补了家用,那日子过得跟一般的人凄惶。
由是,他对安师公、道木师和棕刷子心怀感激。
虽然几个人都是做的跟亡灵打交道的营生,行走在连接人世间跟阎王府第两边的独木桥上,共同的营生建立起了友谊,可以说得上心心相印。
小心谨慎,华篾片上了大街。
这小镇就如那小哥说的,巴掌大的地方,少数的几个铺面,数得着的当地人,因为是小码头的缘故,来来往往的客人并不算多,看不出什么繁华之类。
比起汉口大街上那般热闹,这地界连那里一条小巷的一端也是不够的。
华篾片望着张屠夫的肉摊走过去。
现在已经是午后,张屠夫果然没在肉摊上呆着。
无论生意好与不好,到了午后,做肉铺生意的多不再在外面摆摊,因为那鲜肉经不住炽热阳光的暴晒。
不过,那猪肉摊架着的竹架和台桌依然故我地摆放在路口的一个去处,这可是张屠夫长期占领的领地。
可以想象,每个清早,张屠夫把活猪宰杀好了,红血白肉摆放屠桌上,一阵阵吆喝,把客人招来,任由客人挑肥拣瘦,收得那些铜钱,心满意足。
华篾片朝一个卖竹篾器物的铺子走过去,这是他熟悉的老本行,说起话来应该容易进入主题,也不会让人产生疑惑。
那竹篾杂货铺里坐着一个老头儿,面容清瘦,一把年纪,想来开这店子养家糊口,也讨得一份安逸中的热闹,以消除围绕一身的孤独。
华篾片是外地口音,却是编织竹器的里手,心里并不发虚。
华篾片冲那老者作了个辑道:
“这好的篾货,莫是上乡来的,竹料是四年五年的阴凉竹,手艺也是老道的,没有徒弟货!”
老者听到一个外地口音,并不陌生,因为这长江里奔波的,天南地北,三教九流,如三江融合,没有谁瞧不起谁的道理,只要是客人,就是自己的主顾,犯不着看人脸色行事。
“进屋里坐坐吧?这天气闷热的,黄了谷子,绿了青菜,活跃了长江里的鱼虾,就是暗暗地方了农人,也苦了跑码头拉纤索的。”
老者看一眼华篾片,从也一身装束就知道是个行走江湖的顾客,或者是拉纤的,或者是划桨摇橹的,或者是造船修船的,或者是扛码头重物的,在这小镇停留,还不是一时路过?
华篾片不好造次,因为有道木师的约束。
华篾片左顾右盼,心不在焉。
“你是修船做手艺的吧?那江边的沙滩上···这还没到季节,长江里的水满着呢!”
老者看一眼华篾片,他站在铺子前面,一心打量着散布在铺子里里外外的竹器,瞟了一眼他的肩膀,心里有数。
“不瞒您说,我是个地道的篾匠,只好编织这花篮、箩筐、晒垫等等,做得一手好的纸扎,却不会郁制竹椅、凉床。还会一手修船的功夫,无非在枯水季节里从上乡来讨些辛苦钱?”
老者把一条竹椅伸过来给华篾片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