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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背上一驮,就可以把他轻轻松松从金盆山带回到石桥这边来。
安师公没有这样做,他知道罗锅斋公的习性和脾气,多费了那么一副滑竿是有价值的。
再说,安师公自己也是个靠技艺吃饭的人,大家不学会彼此间相互抬举的话,就会彼此间相互贬谪,终究会毁掉各人的声誉,黄了各人的生意,砸了各人的饭碗。
那两个抬滑竿的人倒是落了个轻便,他们虽然翻山越岭的,却只是抬着一副空滑竿来来往往,也好在东家讨得一日两顿白米饭吃。
感谢风水师罗锅斋公,这家伙给丁家三老爷看了福地,这地挖下去,全是金灿灿的黄土。
就算有为数不多的石子夹在黄土里,在开山挖井的时候,也被细心的金刚师傅给清理捡掉了,这分明减轻了现在挖掘的难度。
丁家三老爷下葬的时候,大卦佬牛屎饼饼也是守在一旁站的,虽然他没有算进十八大金刚里的角色,却也在热心出力。
吃了丁家三老爷家的白米饭,得了丁家三老爷后人的大红包,他出这点儿力气理所当然。
棺材下葬后,分层填埋的黄土是用粗实的杉木大杠筑实的,并不比实土松散,甚至更为坚实。
那杉木大杠在山上新砍的,因为是活树,一身的水份,有重量,两个壮实的男人对手握着它像汉子一般站立稳当,向上抬起,撒了手放下来,树头砸进黄土里,如此循环往复,把新土夯紧夯实,比石板还要坚牢。
牛屎饼饼干这活儿的时候,并不因为他不算在十八大金刚的序列里就会偷懒,反而显得比其他人更用心更肯吃力费劲。
他手掌磨出了茧子,虎口开裂了口子。因为他身形矮小的缘故,干起活儿来比其他的人更吃力。
看着丁家三老爷的后人守在新坟头前给自己这样的人磕响头,大卦佬牛屎饼饼心里惬意地偷笑,这也许是他人生中受到最好的一种优待。
现在,牛屎饼饼得亲手把自己筑紧的黄土挖掘出来。这还不够,他还得把挖掘的地方扩展开阔一些,那样才方便他一步一步往下挖土,最终好跟黄土里尸骨未寒的丁家三老爷见面,这是他的最终目的。
天还是这样闷热,牛屎饼饼已经汗流浃背。
这家伙还是有所准备的,他带来了汗巾,其实只不过一块没有染过颜色的大布。开始使用的时候,这块布是棉花的本色,像天上的云彩一样发白。
他使用的时间久了,浸过了太多的汗渍,白色逐渐变成了碳灰。什么时间,它由碳灰色变成了这阵儿的乌黑,如涂了锅烟一般,让人看一眼就想呕吐。
这可是牛屎饼饼的护身宝,他一年四季都缠在腰间,冬天保暖,夏天擦汗,春秋有春秋的用途。
这块大布也是从一块裹尸布上撕下来的。牛屎饼饼剥了鬼皮去送人销货,人家跟他讨价还价,舍不得多出几个铜板。
牛屎饼饼开始还心有余悸,只想着讨好人家多要几个子儿,就狠下心了,好话也说了一大堆。
没想到人家断然少了他的那几个铜板,还从嘴里喷出来一大堆糟塌人的话,直接打他的厚脸皮。
牛屎饼饼一生气,临走时从那人手上抢下剪刀,在裹尸布边上开了一个口子,剪刀往台子上一甩,双手抓住那裹尸布,就着那口子,胳膊肘用了把抬棺材的劲,干脆把那裹尸布给撕下了一段,气呼呼地走人。
挖掘被人挖出来重新筑紧的黄土毕竟要轻松一些,至少那些祸害锄头口的石块被人挑拣开了,只要肯使些蛮劲儿就能够得力。
难的是没有挖过的老土,虽然还没有新土扎实,却夹杂着或大或小的石块,力气使下去,碰到了石块,锄头口被撞得吱嚓地响溅出来火星儿,锄头把在手掌里惊得直颤,一双胳膊都会发麻,牙齿也会发酸,眼睛里冒烟。
牛屎饼饼一边下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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