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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语动作娴熟地清理伤口，再撒上药粉，随即裹上白布条。
云锦端着清水候在一旁，见到老人身上的伤时都露出了不忍的表情。
也不敢出声，怕打扰沈惊语。
等伤口处理好，云锦终于是忍不住凑了上来，“大小姐，这也太惨了吧！这个老人，怎么会落得这个境地？”
沈惊语认同地点点头，凑近云锦说了几句话，云锦看了看那躺着的老人，忙应声退了出去。
“说吧，云锦到外面守着了。”沈惊语退后一步，对着床上的老人开口。
“大小姐！”床上紧闭双眼的人豁然睁开了双眼，他艰难爬了起来，费力说道，“太后不善，这场战事中，定有大瀚国的势力插足。”
沈惊语没有想到会听到这样的话。
太后，沈惊语想到了皇宫中，那事是需要看福嬷嬷脸色的太后，却是看不出是个有城府之人。
沈惊语暗暗咬牙，如果太后并非自己此前所看的模样，那自己已经在她面前暴露。
纵使内心万般复杂，可面上仍旧是平静。
这个人出现在这里，自然是有了打算。
沈惊语朝着床上之人点了点头，又伸手指了指那人的面上，“先将东西撕下来，这东西戴久了对脸不好。”
沈惊语早就看出这个人脸上戴着人皮面具，做得很细致，她差点都看不出来。
程谦一怔，想不到沈惊语居然看出来了，随即缓缓将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来，对着女子一拱手，敬佩道：“小姐慧眼金睛，属下佩服。”
沈惊语挥了挥手，对这通夸赞毫不在意，“这些话就不要说了，请把事情详细说来，你出现在这里是为了什么？”
程谦忙将自己跟年洵如何抓出细作，又是如何利用自己受伤一事，借口回京城向沈惊语报信一事一一说来。.
自然都是年洵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尽量低调回京，再让程谦见到沈惊语说清楚事情。
没有想到路上出了些意外，被贼人察觉，侍卫和军医都被杀，贼人一路追杀程谦至京城，他身受重伤，实在没有办法才选择了易容逃避。
沈惊语记得程谦话里的信息，眸底深处，染上一抹忧色，状似不经意一问，“镇北王伤势如何？”
“属下被贼人发现，镇北王处恐怕也不会好，加上此前他身体多次受伤，若是再次遇袭，只怕是性命堪忧。”
听完程谦的话，沈惊语面上的担忧更加掩不住，她伸手揉了揉眉心，问道：“此前的小队可已尽数进入军营？”
“遵照吩咐是的。”程谦如实回答，年洵早就交代，对沈惊语的话一定要如实回答。
沈惊语这才松了一口气，剩下的人，武功和医术虽然不是很好，但人多力量大，全部加起来，护住一个年洵是不成问题的。
似乎是看出了沈惊语心中所想，程谦感慨道：“小姐与王爷的感情当真深厚，日后成亲，定是至白头到老。”
沈惊语一怔，面色有些不自然，清了清嗓子，解释道：“你想多了，我只是担心这场战事没了他，会生出意外。”
沈惊语也是如此告诉自己，她对年洵的关心建立在百姓不再经历战乱之祸。
程谦对此不做解释。
“此前萧玉驳回京，你可知是为何？”沈惊语怕程谦再在那件事上纠结下去，急忙转移话题。
程谦只当没看出沈惊语的心思，虚弱回道，“此前萧将军收到陛下暗令回京，但具体原因究竟是什么，属下并未查到。”
沈惊语止不住皱眉，说起来奇怪，萧玉驳回京至今没有传出一点消息。
沈惊语正在思索间，一旁的程谦忽然激烈咳嗽起来。
沈惊语回了神，却见程谦骤然咳出一口鲜血，双眼一闭，登时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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