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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这辈子都没办法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尴尬，真的太尴尬了！
乔鸢目光恍惚，酝酿了一下情绪才带着哭腔出声。
“呜呜呜，太丢脸了，我以后没脸见江乾学长了！”
她掩饰性地擦了擦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泪，装作十分心碎的样子，往路边的栅栏撞去。
言遇眼皮一跳，连忙伸手拉了她一把，厉声道：“你走路怎么不看路的？”
乔鸢低垂着头，瓷白的小脸上带着一丝脆弱，纤细的手腕还被他握在手中。
她试图抽回自己的手，可由于力气太小，反倒像是在撒娇一样。
这时，乔鸢娇蛮大小姐的脾气又上来了，抬头瞪了言遇一眼。
“哼，不要你管，你昨天还凶了我！”
言遇墨瞳瞪大了一些，他没想到乔鸢这次能记仇记这么久，一时也有些哑口无言。
之前的她就和鱼一样，只拥有七秒钟的记忆，无论他怎么无视她，隔天她都能活力满满地对他笑。
这次，怎么不一样了呢……
乔鸢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一下子就打乱了言遇定好的计划，他薄唇微启，怎么都没办法说出那句对不起。
他不是一个习惯低头的人，很难一而再再而三地承认自己的错误。
可乔鸢就是想一步步磨掉言遇桀骜的棱角，打碎他的傲骨，当然要和他反着干了。
她大力地甩开了言遇的手，拉着一旁陆思萌的胳膊，往相反的方向走了。
陆思萌一脸茫然，走出很远才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路边没什么人，茕茕孑立间，她只能看到那人张扬的红发。
印象里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沉默寡言。
陆思萌很想说些什么，可她嘴笨，实在是说不出什么大道理。
只能收回目光，默默叹了口气。
乔鸢拉着陆思萌离开后，言遇才抬头看了一眼两人消失的方向。
掌心似乎还残存着小姑娘柔腻的触感，可他脑海里却一遍遍回想起她冷漠的背影。
没有回头，也没有看他，就那样头也不回地走了。
仿佛，真的再也不原谅他一样。
言遇眉心微微拢起，试图忽视掉心中那抹不安。
不就是生气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才无所谓她生不生气。
反正他是不会哄的，爱气不气。
言遇这般想着，冷酷地抬起下巴，露出那双满是寒芒的狭长眸子。
细碎的冷光从他眸底划过，紧握的拳头却一直没有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