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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含清也曾料想过褚昭齐会趁她不在有所动作，但还是低估了他的急切。
皇帝真的让她头疼，好像所有的疑心都用在了她身上，对真正该防备的人反而放松了警惕。
褚含清其实并没有很担心结果，以褚昭齐的兵力，即便是打赢了守备军和城防军入主皇宫，后面也绝对抵抗不住其他州府调集来的兵力。
但那样麻烦会很多，总会有人想着浑水摸鱼观望。
何况朝中本就有暗地里支持褚昭齐的大臣，到时候纷乱一起，受影响的是整个国家。
而且青鹿州离京城不算远但也不近，大军这一路行来，沿途经过的府县竟然没人上报。
是没有发现大军行动还是已经被买通倒戈了？亦或是被人控制住封了口？
褚含清素手轻揉额角，深深叹了口气，只觉得头疼的很。
卫永清迅速将任务分配给手下的暗卫们，即刻回到房间里，“殿下，命令已经全部下达，随时可以出发。”
好在他们本就打算启程回京，东西都收拾好了。
褚含清笑容苦涩中带着些许嘲讽，“之前还幸灾乐祸云圣内乱，现在轮到人家看笑话了。”
说起来暗卫即使脚程再快，从京城传信到边关也需要不短的时间。算算日子，褚昭齐起兵造反的时间跟云圣生乱的时间也差不多。
她在云圣坐山观虎斗的时候，没想到自家后院已经起火了。
真是够滑稽可笑的，如果被云景辰等人知道，心里不知道怎么乐呢。
卫永清担心她自责，上前拉住她的手安慰道，“齐王如此急切起兵出乎所有人的预料，想必已经是无路可走狗急跳墙了，怪不得殿下的。”
褚含清回握住他的手笑了笑，“我没有自责，只是感叹一下而已。”
叩叩——
银筝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殿下，奴婢煮了甜汤。”
“进来吧”，褚含清松开手，卫永清站到旁边。
银筝推门进屋，把手里的托盘放到桌子上，端出两个盛着甜汤的小碗，“殿下，奴婢刚煮好的，您和卫将军喝了吧，回京的路上就不方便煮这些了。”
边关寒冷干燥，褚含清喉咙总是不舒服，这几个月汤汤水水的银筝煮了不少，是以对此并不起疑心，只当是银筝关心主子。
卫永清先端起一碗一饮而尽，偏头向褚含清说道，“我先去安排车马，殿下喝完就出发吧。”
褚含清点头之后，卫永清脚步利落下楼去了，折花锦瑟两人跟着去整理褚含清要乘坐的马车。
屋子里只剩褚含清和银筝两人，蓦然变得静悄悄的。
银筝一直低着头，从进屋后说完那两句话就一言不发。褚含清心中想着事情，并没有分出心神去注意这些。
何况当主子的本就不注意这些，应该是做侍女奴仆的时刻关注主子的心情好坏才对。
片刻后觉得甜汤凉了些，褚含清舀起正要入口，银筝忽然出声打断，“殿下，小心烫。要不……要不还是再凉一凉吧……”
她的手悄悄抠着掌心，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褚含清抬眸，“没事，吹吹就好了，早喝完咱们早点出发。”
银筝的手指攥的死紧，因为过度用力，仿佛连身子都跟着微微颤抖。眼看褚含清即将把甜汤送进嘴里，她猛的扑上前，一把将碗打翻在地。
咔嚓一声，碎片飞溅，甜汤洒了褚含清一身。
与此同时房门被人哐当一声推开，卫永清急切喊道，“殿下别喝——”
他看到碎片和汤水洒了满地，而褚含清好端端坐在那里，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
强行压制的黑血溢出嘴巴，卫永清顾不得擦，急慌慌来到褚含清身边，将她拽到身后挡住。
跟来的暗卫上前用剑抵上银筝的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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