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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含清不知道卫九的思维发散到哪里去了，她只随口一句玩笑，转而将心思放在有人想造反这件事情上。
其实都不用过多考虑，她第一反应就是齐王褚昭齐。
荣郡王出身不高，自己又是个万事不出头不拿事儿的性子，基本没有朝臣会倒向他支持他。
虽然有皇室血脉的不止先帝这一支，但是其他的更不成器，也就只有褚昭齐算是皇位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当初若不是先帝对褚昭齐的血脉存在疑虑，褚含清母女又与其不是一条心，现在坐在皇位上的绝不会是褚昭廷而是齐王了。
想必这些年他始终输的不甘心。表面上俯首称臣深居简出，实际上在背地里招兵买马伺机而动。
“依本宫看来，若真的有人想要谋逆造反，齐王的可能性最大”，褚含清朝卫九说道，“当年虽然清理了一批支持褚昭齐的朝臣，然而必定不可能清除干净。这几年朝堂也只是维持表面的平静，暗地里不服陛下与本宫的大有人在。褚昭齐于暗中蛰伏收买帮手，若真的将户部拉拢过去，那成功的几率确实大了不少。”
“以他的地位，也足以庇护幻影并驱使其行动。而且他对本宫恨之入骨，确实有足够的理由派人行刺。”
卫九捂住胸口轻咳两声，“殿下所言极是，我们并没有直接的证据指向齐王，仅仅以刘青山的证词，只能纠办到户部，齐王是不会承认的。”
听到他的轻咳，褚含清忙走过来担心的看着他，卫九浅浅一笑，摇摇头示意不碍事。
褚含清顺势坐到塌边，“这种事情他当然不会承认，更不会轻易留下把柄。若本宫执意针对他，反而容易落上污蔑手足的罪名。”
卫九思虑后道，“那……您是打算敲山震虎打草惊蛇？”
褚含清点头，“不错。主使之人是他也好，不是他也好，户部犯了大罪总是没错的，本宫处理起来名正言顺。只要将户部这个钱袋子打掉，谋逆造反的事情就失去了最重要的一环。就算他没有造反的心，是本宫冤枉了他，将户部肃清也是好事。”
“你且看着吧，若户部背后真的还有人，不用本宫使多大力气，自然有人会将其钉死不让他们乱说话的。说不定还会往弃子身上泼一瓢大大的脏水。”
褚含清眼神略带歉意与心疼，“本宫原是打算等你伤口再养好一点再回京的，只是……”
“殿下不必担心我，都是皮肉伤，已经习惯了”，卫九立刻说道，“永清不是您的势力范围，行事多有不便。上次是运气好逃过一劫，万一他们丧心病狂卷土重来，我怕……反正赈灾事宜已经处理的差不多，还是尽早赶回京城最好。”
褚含清含笑点头，“嗯。”
紧接着又冷哼了声，“只怕赈灾的事情也是他们极力促成安排的。呵，之前还纳闷谢狐狸怎么一心推荐本宫亲临永清县，原来准备了大礼等着。他们大概还做梦想将本宫与秘密一起埋葬在永清，谁知道竟失败了。”
“来人”，她朝门口喊了声，对立刻出现的人吩咐道，
“传令下去，守备军留永清驻守，待陛下亲派接管防务的官兵到达之后，再与其换防归京。”
“着宋典暂代永清县令之职，听候朝廷安排。”
“暗卫营即刻打点行装不得延误，本宫要马上回京城。”
褚含清眼眸沉静如水，紧紧盯着京城的方向，嘴里一字一顿说道，“亲自剁了这群人的爪子。”
命令传下去，所有人迅速行动起来。
来时因为人数众多，又带着些随行的物资，更兼那会儿道路泥泞不堪，一路行来甚是缓慢。
如今回京随行的护卫除了少数公主府的侍卫，大部分都是暗卫营的暗卫。而且道路也比来时更好走，即便马车数量更多，行进速度也比来时快上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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