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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含清将信封拆开,略显潦草凌乱的字迹映入眼帘。
“长公主尊驾在上,微臣刘青山叩禀……”
褚含清眉头越皱越紧,刘青山这封信的内容让她感到意外,还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你看看吧”,她将信随手递给岳峰。
岳峰也不矫情,双手接过之后细细看了一遍,“殿下,这……这是刘青山的认罪书啊。”
说是认罪书非常贴切。
刘青山留下的这封信,通篇看下来尽是认罪忏悔之言。
据信中所述,他在永清县令任期间,有贪赃枉法贿赂吏部考核之举。此次永清大灾,因担心朝廷责怪他无所作为,便刻意瞒报灾情严重程度。
未曾料想长公主殿下亲临,连日来担忧罪行败露,惶惶不可终日。回思往日过错心中悔悟,自觉对不起朝廷有负圣恩,于是自尽伏罪,只求对他的家人从轻发落云云。
“刘青山死的时机太巧了”,褚含清沉吟道,“本宫这些时日行事并未针对他,即便真如他信中所述,应也没有给他造成紧迫的危机感才是,本宫不信他会忽然悔悟自尽。”
褚含清翻来覆去的看着手里这几张纸,“本宫总觉得他这封信的措辞有些怪异,可一时又看不出哪里有问题。”
卫九躺在那里一直没插嘴,这会儿见褚含清眉头紧锁,忍不住朝她开口道,“殿下,可否让属下看看?”
褚含清自然没什么不同意的,她将信递到卫九手上。
“殿下,若刘青山自陈罪状为真,他的家***小能免除罪责吗?”卫九仔细看过两遍之后提出疑问。
“自然不能”,褚含清立刻否定,随即忽然想到了什么,“是啊,刘青山身为朝廷命官熟知律例,明知道以他所犯之罪,全家都无可避免,为何还要在信中提及赦免家人呢。”
卫九接着说道,“他在信中反复几次提及家人,恳求殿下从轻发落,而且不知道殿下注意没有,每每提到家***小之处,都有或轻或重的墨点。若是不注意,或许只会以为他行文至此怀念亲人,心中不舍有愧所以落笔犹豫。”
“可既然他是主动认罪自尽,为何要如此小心的传达信息?除非……”褚含清眼神轻闪。
卫九虚弱着声音道,“除非他的死并非自愿,又或许他手中还掌握着某些不为人知的证据,就放在他家人的手里。”
岳峰接过话,“有道理,而且他如此小心行事,说不定暗处还有人盯着他,以致于他不敢将证据直接拿出来,只能通过这种隐晦的方式提醒。”
褚含清点点头,“刘青山的家人现在何处?”
前些日子初到永清时听人提过一嘴,她住的这两间屋子之前就是给刘青山的妻小住着的,为了接待她才特意腾出来。
毕竟这已经是当时条件最好的屋子了,给县令的夫人和孩子居住倒也正常。
说起来倒也奇怪,一直未曾见过县令夫人前来拜见。
“自属下来到这里,并未听人提过刘青山的家人”,岳峰忽然也觉得奇怪,“属下这便去寻人。”
褚含清轻点头,“务必不能遗漏一丝线索,保护好他的家人。”
说不定永清县背后的黑幕就要靠刘青山的家人来拨开了。
岳峰离去之后,褚含清回头发现卫九仍然捏着那两张纸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时不时将其凑到鼻子上闻一下。
褚含清觉得好笑,“你这是做什么?”
卫九并没有笑,仍是郑重的闻着那些纸,“殿下,这几张纸上有股难以察觉的香气。”
“嗯?本宫怎么没闻到?”
褚含清从他手里拿过来凑到鼻子边,使劲嗅了嗅,可仍是没有闻到任何的香气。
“这香气极其幽微,普通人是极难察觉的。属下因自小在暗卫营接受训练才对此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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