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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园里的松树棵棵高大,束束阳光仿佛被葱郁枝叶斩碎,星星散散地从树干上滑落下来。
逃离猫咪魔爪的松鼠两脚站立,双眼亮晶晶地看向它的地盘。
“去吧,下次别向帅帅砸松塔了。”,顾岑松试探性地摸摸小家伙的脑袋,意外的没被拒绝,他语重心长道:“他超记仇的。”。
松鼠晃晃尾巴,小脑袋蹭蹭对方的指腹,腮帮子也跟着动,一颗松塔被它小心地从嘴里拨拉出来。
松塔的鳞片沾着湿润的光,顾岑松不嫌弃这位受害者的好意,他反而还有些惊讶,毕竟自己以为会遭到小家伙的怒火。
“其实它挺可爱的,是吧。”,秦七拿起顾岑松手里的松塔,想起自己在上周的遭遇,心里不太平衡,“如果改掉乱扔东西这个毛病就更可爱了。”
顾岑松不太清楚他的兄弟究竟遭遇了什么,拍拍肩膀意思意思以作安慰。
三人折返宠物身边时,日头已经出来大半,夏天气温升高快,本来就是冲着早上会凉快才来锻炼的人们这会儿走了不少。一猫两狗也怕热,毛又厚,压在皮肤上。而常铭是真的怕热,不管现在是人是猫都对热一样的抵触。
顾岑松弯腰抱起懒趴趴的猫,见自家猫儿子热得吐舌头,就用手给它扇风。沙琪挨着华夫,刚才还精力满满的毛孩子此时神色恹恹,秦七给它们套上牵引绳,揉一把它们的脑袋。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顾岑松朝秦家兄弟说道。
“行,我也觉得有些热了。”,秦七点点头,把沙琪的牵引绳递给秦九。
回家的路上恰好刮逆风,力度不够也足以吹走刚起的暑热。常铭的下巴懒懒地压在爪子上,耳朵尖的一撮白毛软软飞动着,落户香樟树的鸟雀毫不吝啬地婉转啼叫,顾岑松和秦七、秦九分开时,怀里的猫已经打起细细的呼噜。
看来是玩累了,顾岑松想道。男人动作很轻,他想把睡着的小祖宗放进猫窝时又反应过来猫儿子不喜欢睡猫窝,于是他转而把猫放进卧室的被子里。
滴滴答答,像雨水碰撞玻璃,溅下蜿蜒的水痕。
常铭睁开眼时,入目的是湿漉漉的水泥路,年头久了,路面凹凸不平,积蓄起大小不一的水洼。
他是以居高临下的视角观察这个地方,伸出手掌,白皙的掌心的生命线很短,周围还有细小的纹路。生病之前,一个街头算命的道士曾指着这些纹路,说他活不久。
看来也不全是装神弄鬼,江湖骗子。
清楚自己又陷入梦境的常铭隐隐觉得周遭的景物有些眼熟,他又低头打量自己的装扮,一身休闲风格,但仅仅通过这些还是不足以唤醒他的这段记忆。
雨势比起刚才有所减弱,打在伞面的动静变得温和许多。常铭却是像听到什么一样,撑着伞直接拐进前方的左路口走去。
咸涩的湿气扑面而来,下雨天最让人恼怒的就是到处漂浮的水汽,平日里空气也存在水汽,下雨天就是水汽平衡被打破的时候。常铭不自觉放缓步子,认真在细细密密的雨声里辨别夹在其中的“异样”。
是猫叫,微弱,凄厉。
常铭循着声音来源拐进一个死胡同,说是死胡同也不准确,它只是一栋房废弃的死角,却遍地缠绕着刺丝网。带着倒刺的铁丝有几处勾缠湿漉漉的猫毛,常铭冷着脸,直接抬脚踏入这片捕杀区。
在他入院前一年多,身体还算健康。某一天晚上,他也是如此走进这里,向缩在角落里的生命伸出手,掰开扎在它身上的,来自人的恶意。
那猫被救出来后,常铭把它带到就近的宠物医院治疗,等它病愈后,他也时不时来看望,并为它找到可靠的家。
地府人员说,你有功德在身。因为善意很可贵,点点滴滴都有无比重大的价值。
“帅帅,要吃饭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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