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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娇抱起小狗,解开小狗脖颈上缀着的绳索,取下了信筒,小狗挣扎着摔在草堆里,一边嗷汪叫一边往她身前跑去。
没了信筒这个累赘,跑起来欢快多了,淡黄色的尾巴摇动得飞快,一颠一颠的。
阿娇顺着小狗的去路,这才发现林子那头非但栓着狗妈妈,还悬挂着好些肉,一盆一盆的牛奶就那样放在草地上,惹出了林子里不少小动物。
阿娇一时也忘记了纷乱的心绪,无言地看了南平一眼,更无语刘彻,看样子是早上起床的时候就想叫她看了,偏要费这么多周折。
只那人感情充沛,天生有当权者的冷酷,又有浪子的多情灿漫,做出什么样的事都不稀奇。
阿娇轻叹,认命地拆竹筒,边口上有刻日。
元朔二年寅夘。
信筒上印封很脆,几乎不用刀笔就能轻易拆开了。
里面一张素色的绢帛。
南平偷眼觑着,见主母果真是拆了,松了口气,也不相扰,悄摸着退下,跑去主帐要告诉自家主上这个好消息,只才到帐外,南北在外守着,中朝的臣僚们正在帐中议事。
南平只得按捺下来。
虽是装在了信筒里,绢帛依旧泛出了黄色,得出竹筒保存得当,但布帛里依旧存了不少的灰尘。
信上寥寥数语,笔迹铁画银钩,锋锐内敛。
刘据非吾子,吾心之所向,惟愿与七七白头到老,一双人,不相忘,勿相负,盼归。
彻。
阿娇呆住,揉了揉眼睛,再看信帛,字还在,是刘彻的笔迹。
又四周看周围的山水。
金乌西沉,坠下东屏山绵长蜿蜒的山脉,自山坳里泼洒出金黄,留下粼粼的波光,松涛阵阵,禁军们守在高地的外围,身形笔直如标杆。
虫鸣鸟叫。
昨夜烧肉用的火堆还留有灰黑的痕迹。
阿娇感知着真实的河风,一点一点地呼吸着,不发出声音,也不乱动。
直至心脏里流淌出了像是小溪水一样欢快,才清醒地知道,是真的,不是梦。
便是已经远离他,独在另一个时空的那些岁月,梦里面也曾朦朦胧胧地梦见,刘彻说,阿娇,我不要别的女人啦,阿娇,我们在一起,两个人,一辈子。
只便是一个荒诞荒唐的美梦,梦里面她也清醒的知道,那是假的,不可能的。
这次似乎是真的,不是做梦。
是他的笔迹。
润湿浸染了绢帛,阿娇轻轻呼了口气。
元朔二年寅夘,算起来是七月,刘彻二十九岁生辰的前夕。
那时候她离开长安城两年多了,刘据已经两岁了。
刘据不是他的亲生孩子,那么在她离开长安城之前,刘彻没有背叛她,甚至在她离开长安城后,也没有别的女人。
哪怕宫里面还有十位美人,东屏山还有三位。
刘彻一定没有与她们有瓜葛。
因为以刘彻的脾性,倘若有了旁的女人,一定会把江山交给亲生儿子,宫中便不会只有刘据一个皇子,刘据也不会是太子。
也许刘据是某个皇子的血脉,究竟是谁,阿娇脑子已经不会动了,不去想了。
她只知道。
刘彻爱她,刘彻要与她共度一生,刘彻说了,勿相忘,不相负。
布帛泛旧,经年之久。
心脏跳跃的噗通声,掩盖了夜幕下的虫鸣鸟叫,阿娇脑袋晕晕的,紧握着布帛,提了提裙摆,去找阿彻。
南平从未看见过如此失态的主母,十二岁以前的主母是高傲的,耀眼的,却也是侄无忧无虑爱玩爱闹的,高兴时也会哈哈大笑,主上没时间陪,会气恼会生气会不达目的不罢休,十二岁以后的主母,也会眉眼弯弯,却始终是沉静的,清醒的。
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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