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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雁门关阿娇时也常常关注斥候们送回来的匈奴地界舆图,舆图绘制是一项繁琐的工作,再加上需要斥候潜入匈奴境内,效率就更慢了,但她毕竟看过后世的世界地图,尤其与汉庭临近的国度,大川大河基本都刻在了她脑子里。
大雪封天,阿娇与楚服裹了好几层袍皮兽衣,短打裤,鹿皮长靴里加塞羊毛,拖着小板车,顺着陷延弱水,从酒泉一路北上,冰雪融化时,到达了居延。
居延有两处小静湖,是水草丰盛的地方,所以哪怕是冬末初春,这里也聚集了不少匈奴人,像一个小城市,只不过它们的房屋不是建盖的房子,而是毡皮建盖的帐包。
两人都做了伪装,身形穿得很臃肿,又用拓黄汁把***在外的肌肤染成了黑黄色,粘了鬓髯遮住大班长脸,带大沿兽皮帽,走在匈奴人群里,也不算打眼。
楚服会一些简单的匈奴语,交流还是太困难,平常就装哑巴,只跟在阿娇后头帮忙搬运东西。
水囊,肉干,蜜饯,打听到绕过夫羊句山后,会有风沙,阿娇卖了板车,添了二十九张兽皮,换了一头骆驼,用来背水背行李,又买了两只大羊,六只小羊羔,有了这几头羊,伪装匈奴人也方便些。
两人也没多停留,往潭邪山去,出去集市老远,楚服才问,“龙勒家不是也要去乌兰巴托么?也愿意带我们,要是跟他们一道去,哪怕是汉人,遇上匈奴兵盘查,我们也不会被为难。”
龙勒家就是阿娇卖板车,买骆驼的牧户,从秦末到现在的百来年,许多汉人被掳掠来了匈奴,成了匈奴牧场主的奴隶,一代又一代,大部分匈奴人看汉人都低人一等,但也有少数像龙勒这样的,因为经常出关入关做买卖交易,对匈奴同胞热情好客,对汉人也友好一些。
楚服这样问,是因为有另外三名汉人,请记在龙勒家名下,托龙勒家庇佑,和龙勒家的放牧群一起去王庭乌兰巴托。
毕竟在匈奴人的地盘上,有匈奴人罩着,会少去很多麻烦,至少像之前那样因为人少势弱,被小部落小队伍盯上劫掠的事不会发生了。
阿娇摇摇头,“我们要做的事,总会与匈奴为敌,少和匈奴人深交。”
在她心里,不管哪个国家都有好人坏人,但当不和平时,边关百姓依然受匈奴人劫掠侵扰时,便都是她的敌人,她绝不会手软。
所以最好是不要深交。
欠了人情就更不好了。
就是楚服跟着她吃苦了,虽然有她自制的药膏,姑娘手上脚上还是布满了冻疮,化雪比下雪还冷,脸也皴裂了,带她远走匈奴,还是太草率了。
楚服从阿娇眼里看见了歉疚,抬手笑道,“来了大草原挺好,现在是虐身,以前是虐心,公主你不知道,虽然我在别庄里只是个洒扫做杂活的,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被排挤被算计免不了,来这儿苦是苦点,但开阔啊,抬头大雪地,看不到尽头。”
阿娇抬头看看一望无际的雪原,不由也笑了,“等多待一段时间,习惯了,皮肤就不会开裂了,十多岁的时候我刚到雁门,也又黑又瘦。”后头天南地北的跑,大概身体也习惯了。
楚服一点不担心,回头看汉庭的方向,又忍不住道,“找了六个月没找到,陛下肯定气疯了。”
阿娇失笑摇头,离开长安城这六月,有时也会聊起刘彻,大概是因为外面天宽地阔,又恰好碰上冬天,整日忙着想办法取暖,硝制兽皮,因为在宫中中毒受罪对刘彻的迁怒渐渐的散了很多,偶尔设想他找不到她时跳脚发怒的样子,又觉得解气又想笑。
她是离开了,放手让刘彻娶妻生子,但并不希望刘彻忘记她,非但不能忘记她,最好还要牢牢将她刻在灵魂里,哪怕以后遇到再美的女子,再有才学的女子,也依然忘不了她。
最好每晚做梦都梦见她。
但刘彻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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