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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中阿娇大致说了下茶园和梯田的事,讲明她有事要做,需得先去一趟定陶,明年夏季时会折转长安。
后又想,夏季时未必能安排好,到时爽约失信,只怕他要失望,便另换一张绢帛重写,改成归期暂且未定。
算一算到明年六七月,从分别时起,几乎是近两年了,提笔要写一些题外话,又不知从何写起。
想说其实几年前她答应做太子妃,祖母,舅舅,舅母说子嗣,说其他宫苑,她点头同意,说会择良家女子入宫伴驾时,是真正考虑过,想清楚了,并不是敷衍欺骗。
刘彻不可能让汉家的江山落入他人之手,她不会再将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不可能用在刘彻身上的愿景强加在他身上。
她也不可能一辈子要求刘彻不碰其他女子,那是不可能的,刘彻清楚,她也清楚。
既然是迟早的事,早一日,晚一日,又有什么分别,迟早的。
她也不会再为这些事与他怄气什么的了,在江山社稷面前,一切似乎都成了细枝末节。
她应该与他讲清楚。
落笔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写,总不能写,深宫寂寞,你若是看上什么女子,对方愿意,自管娶进宫。
阿娇笑了一下,提笔写一句,[阿彻,我不介意你碰其他女子…]
写下后,自己看一遍,也觉得虚伪做作,可信度十分低,刘彻看了,说不定勃然大怒,他那人又易疑神疑鬼,不定怀疑她是变心了,毕竟只要有爱,谁不想独占呢。
阿娇轻叹,涂抹掉这些浑话,也不管一团晕染开的墨渍,折起绢布,封到信筒里,她与他,真是天下最不相配的情侣了,她要的,他没有,他要的,她没有。
也只好这样了。
洛一拿到回信的时候,很吃惊,虽是知道做下属的听令即可,但还是忍不住相劝,“自长安一别,小一年过去,主上很想念主母,盼着与主母相见。”
阿娇倒不是故意不回去见他,先前六月之期到时,她本来想回去了,只是病一直不好,昏昏沉沉养了几个月,耽搁到现在,又有别的挂忧。
非但是史书记载,建元三年,春,河水溢于平原,大饥,人相食,连上辈子深居后宫的她,也记得刘彻十九岁这年,河水泛滥,由西到东倾灌,自酸枣起,整个黄河下游四郡六国河水泛滥,因着发在早春,种下的粮食都毁了,易子而食,遍地尸骸。
原定九江这边开了梯田,秋收一过,她便启程去定陶,算一算,到暴雨发水的时间,不足六个月,若是往返一次洛阳,耽搁二三月,一半的时间过去,她要沿着浊河,勘察考检,找出即将要泛滥的河段,从并州运粮,囤积药物,时间就很紧了。
两汉时期可以算是多灾多难,极端气候多,严寒,暴雨,干旱,蝗灾,刘彻这时的水患又严重得多,黄河十五次水患,西汉占了十次,黄河水四次改道,刘彻在位期间两次,最严重的一次波及十六国,黄河两岸的百姓吃尽了苦头。
阿娇知道水灾要泛滥,却没法将此事告知旁人,唯有亲力亲为,但刘彻知晓她重生的事,如若她亲往定陶,考察水治,疏通河道,又调运粮草医药,刘彻定然能猜到什么情况,先提前做些准备,情况也能好很多。
阿娇把信交给洛一,“你把信给阿彻看,他会明白的。”
信里面她没法写明浊河有水灾,刘彻气肯定是会气的,但如果不去定陶,不做这件事,将来她肯定会后悔终生。
洛一连月赶路来,很是辛苦,阿娇强留他休息了五日,才让他回长安,洛一一走,阿娇便让宁仪打点行装,带了郭舍,姜奉之,杜荃几人,北上前往定陶。
朝中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闽越攻东瓯,东瓯遣使臣入长安求救,刘彻令严助持节发会稽兵攻打闽越,会稽太守未见虎符,拒不发兵,严助斩杀会稽郡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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