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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望。
眼下太后一刻钟都离不了人,素姑立刻带人进去守着,平姑盯着煎药,连与阿娇客套都没顾得上。
阿娇也担心中途出什么岔子,便拜托了跟她一道进宫的容岚,“接下来这几日要劳烦师兄了。”
容岚点头应了,“阿妹安心歇息,这里有我。”
刘彻几乎立时便认出来了这个少年是谁,哪怕他没有见过对方。
容岚。
年淳于意座下最有天赋的弟子,出生于医学世家,自小学医,年虽少,但医术已极为高超,因他眉眼如画,有翩若惊鸿遗世独立的出尘气质,彷如谪仙,在长安城有容岚医仙的美名。
不说权势能力品性如何,至少这样貌是一等一的。
“见过太子。”
宫婢们纷纷行礼,阿娇见是刘彻来了,解释说,“施完针还要用药养六七日,现在还没有见光。”
医治的过程很顺利,快一点的话能赶上正典国宴,这是汉庭一年一节的盛事,届时诸侯百官来朝,举国同庆,祖母见了肯定很高兴。
刘彻见她脸色苍白困得揉眼睛,摆手示意要上前的宫婢都去做事,自己在她面前弯下腰,“上来,我背你。”
这几月阿娇常常进宫,留宿也是有的,可她这一睡下去,不知何时才能醒,又要喝药,留在宫里动静便大了。
堂邑侯府离长乐宫很近,往常一来回也用不了一时辰,但她现在困得一步路都走不动了。
刘彻说要背她,这给了她启发,阿娇连连摆手,“请刚才的宫女姊姊背我回去便好。”
到这时候了还记得那些繁文缛节,刘彻顿时反应过来先前秉持君子之礼的自己有多惹人厌,很有耐心,“她们比寻常人家的女君还娇惯,哪里背得动你。”
“那请个侍卫来,我有报酬……”
她说话声音越来越小,眼睛都睁不开了,人也直挺挺往前栽,刘彻接住后彻底没了脾气,拉过她的手环到自己脖子上,把人背起来了。
背起来刘彻才觉重,看了眼她的小挎包,无奈问,“里面装了土么,这样沉。”
阿娇趴在他背上便直不起来了,听了正事又强撑着睁开了眼睛,够着身体把包拽到前面,掀开布盖给他看,“是铁券丹书,有八块,分给你四块。”他虽是十六岁登基,朝堂大权却依然掌握在祖母手里,想推行新政,信任重用的臣子常常被祖母杀死,寸步难行,有了丹书铁券,能保一步算一步罢。
“这么多。”饶是刘彻素来性情沉稳,看着这么多印着双玺印的铁块,心跳也跟着不稳了,丹书铁券是荣耀也是保命符,整个汉庭不超,有也是被三公列侯焚香供奉在祠堂里,他有一块旁人都得羡慕一辈子,阿娇一下有了八块。
只她却还像以往分饼一样,分他一半。
微微偏头便能感受到她毛茸茸靠着他肩膀的脑袋,刘彻心中起了层暖意,温言道,“这是祖母赐给你保命的,你做事这样胆大包天,还是自己留着罢,我也有。”
“嗯?”
刘彻心中温软,“揣在了怀里,你摸就能摸到。”
阿娇当真摸到了,费力地摇头,汉庭以孝为尊,孝字压在头上,就是一座翻不过的大山,一块铁券只能救一命,汉武帝和窦太后政见几乎背道而驰,消耗起来是很快的,她留下四块父兄阿母一人一块,剩下的都留给刘彻,保一些有志之士,“只有一块,太少,不够。”
刘彻被她逗笑,胸膛震动,背着她一步步出长乐宫,远远看见堂邑侯府的马车,脚步越见的缓慢,虽然知道她不可能看上那容岚,还是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你喜欢那位浊世佳公子么?”
“谁?”
“你师兄容岚。”
背上的人没回答,但靠在他肩膀上的脑袋来回摇了好几下,接着一动不动彻底睡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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