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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字闪过脑海。
张主教环顾了一圈四周，“或者说第一层真相。”
赵奕摆弄了一下装有薪火的玻璃容器，发现这玩意非常烫手。
拉过一条板凳，赵奕示意张主教坐下来慢慢说。
他对【祸野】非常好奇。
“赵老板…在公寓的时候你应该已经发现了自己无法接触到鬼魂，也无法看到鬼魂，只能通过其他媒介去观测，对吧？”
张主教坐到板凳上，讲话非常斯文，很难让人把他和鬼联系在一起。
“没错。”
赵奕点了点头。
“那是因为鬼魂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或者说，跟这个世界有隔阂，只不过你的这个世界，这层隔阂已经非常弱了…弱到必须用这个东西来制造隔阂。”
张主教拿过赵奕手中的薪火，将它摆在两人中间。
“哦？快详细说说。”
赵奕来了兴致。
他是很聪明没错，但仅限于自己擅长的知识领域，鬼魂这一方面他可是一个小白，求知欲疯狂的在他心里滋生着，他迫不及待的督促张主教接着讲下去。
“鬼魂虽然是由人转化而来，但不管哪个世界都有类似于阴曹地府、天堂地狱等鬼魂的居所，对吧。”
“是的。”
比如祸野，就是这个世界鬼魂生活的地方。
“所以鬼魂和人之间存在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就像这个玻璃罩，里面的火种就是鬼…你可以认为它就在阴曹地府，虽然能透过玻璃看到我们，却无法冲出来伤害我们。”
“最多也就制造一些灵异现象去吓唬一下人，就像火种的光芒能让我们感到温暖一般。”
张主教做了一个非常形象的比喻。
“但总有一些鬼魂不听话，不想投胎，亦或是执念未解，想要去伤害玻璃罩外的人，就像公寓里的那些家伙一样…那赵老板你猜它们会怎么做？”
赵奕思考了一番，将手缓缓贴近装有薪火的玻璃容器，随着手掌的靠近，热量直线上升。
他明白了张主教的意思。
“它们会无限贴近玻璃罩，越强大的鬼魂，它的‘热量"也就越高，当我观测到它的时候，就像把手贴在玻璃罩上，它就能透过玻璃罩的阻隔伤害到我…甚至，杀死我。”
张主教微笑着点了点头，对于赵奕的聪慧并没有感到意外。
毕竟他可是自己看上的‘容器"啊！
“没错，那如果…这个玻璃罩出现了缺口，亦或是没了…会发生什么事？”
赵奕一愣，一个恐怖的猜想出现在脑海中。
“想必赵老板你心里已经有数了…这个世界的‘玻璃罩"已经没了，但这个东西…”
张主教指着薪火。
“它能够制造隔绝祸野的玻璃罩，让你们能够免受鬼魂的侵扰，但是…总有光照射不到的地方，这就像玻璃罩上出现了缺口，一旦被发现，黑暗和恐怖就会蜂拥而至，比如刚才那样。”
“我也是鬼，突然出现在玻璃罩的缺口，不可避免的会被同类锁定，要不是赵老板你及时补上缺口…那可就麻烦了，我感知到这里的同类…并不友善。”
赵奕拿起薪火，若有所思。
“世界的第一层真相？这竟然是唯一能隔绝祸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