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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欢流着泪，抱紧他，小声地说她真的很爱他。
江野忍下心中的不舍得，笑着小声地回应：“嗯，我懂得。”
他伸手给她轻柔地给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将她抱在怀里哄道：“好了不哭了，许老师已经脱离危险了，放心，醒来是迟早的事。”
李清欢胡乱抹去脸上的眼泪，吸了吸鼻涕，乖乖点着头：“嗯。”
可是阿野，我不得不做选择了。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她不舍得不愿意，只想逃避。
她的手被少年宽大的手掌包裹住，他手掌温热，手指修长，骨节分明，给了她不少安全感。
李清欢和江野就这么坐在病床旁边守着许媛媛，李清欢坐了一整晚，她困得不行，江野劝她先休息一会，她死活不答应。
她心里害怕，恐惧，各式各样复杂的心情都有。
连甜的奶糖到嘴里都变得苦涩。
她一边偷偷抹泪，一边合着泪水往嘴里一把一把地塞糖。
她以前坚信吃糖心情会变好，可是现在看来并没有作用。
吃到嘴里，只剩下苦涩的味道。
江野看不下去了，按住她的手：“听话，别吃糖了，晚饭都没吃这样下去也不行。”
李湛眼睛里全都是红血丝，抬眼看了李清欢一眼道:“江野你先带小水去吃饭，这里我照顾媛媛。”
李清欢眼眶中的泪水慢慢涌上，模糊了视线，嘴里的苦涩滋味愈发汹涌，又难受又恶心，她捂着嘴跑进病房的厕所，将刚吃进去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他用纸巾给她擦了擦嘴角，递给她一杯清水，她听话地接过，呆滞着全部喝下去。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的，回过神，左手被江野牵着，整个人都被少年宽大清瘦的肩圈起来。
李清欢又觉得自己眼睛一热，鼻子一酸。
对不起，对不起，她真的对不起。
对不起阿野，她是骗子，她不该在未定情况下就去招惹他，答应陪着他……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怀揣着重重心事，吃不下东西，江野带她去一家粥铺，让她多少简单吃点东西，少年端上一碗粥，对她温柔地说：“多少吃一点，应付一下肠胃，不然对身体不好的。”
李清欢接过碗，拿起勺子吃了几口。
不知道是心情不好，还是肠胃有问题，她才吃几口，就开始反胃，恶心的感觉蔓延心头，想吐又吐不出来。
最后她边哭边喝粥，掺和着眼泪将那碗粥喝了一半。
她整个人就像没有精神支柱一样，眼神灰蒙蒙空洞洞的，身体也软绵绵没有一丝力气支撑她站起来。
她心里不好受，又是哭，又是吐，也不睡觉，哭完吐完就像个木头人一样呆愣在原地。
她哭着哭着又笑起来，在粥铺里流着泪笑道:“这个世界，那个世界，为什么不存在在现实中呢？为什么呢？为什么非要逼我做选择，为什么！！！”
路过的人回头看了一眼，觉得那个口中说着荒谬话语的女子是个疯子，看了几眼加快了脚步。
一个小孩驻足看了一眼，对旁边的母亲问：“妈妈，这个姐姐好像很伤心……”
女人看了李清欢一眼，拉着小孩的手急忙走开：“走了，看什么看，看起来像疯子一样。”
江野则在一旁耐心的哄着她，开导她，就像教她数学题那般。jj.br>
最后她哭够了，闹够了，完全没有力气了。江野把她背起来，带她回她妈妈身边。
黑幕降临，路灯昏黄，月光投下两个影子，她伏在少年背上，搂着他的脖子，下巴靠在少年肩上，闭着眼睛悄悄地哭。
路旁边有小贩摆摊叫卖，柏油路上车辆川流不息，飞驰而过，她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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