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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捂住眼睛,任由泪水打湿床单。
痕迹漫过防线,淹没了整个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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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扫过漫山遍野,飘飞的蒲公英旅途终结于一座墓园。
林恩辰孤身一人抱着一束白菊走了好远的路,越走越安静,墓园的尘埃,棉絮,都清晰可辨。
墓碑上是一个温文尔雅的男人,眉眼间与林恩辰依稀可见的相似。
她将白菊放在墓碑前,在一旁坐下,靠住墓碑。
“爸爸,辰辰来看你了。”
“我要去韩国了,签了。”
“时间挺长,应该一眨眼就过了,到时候我就31岁了。”
“你在天上要保佑妈妈身体健康,每天开心。”
她肩膀落下,笑了笑,“爸爸,我喜欢上一个男生。”
“他叫周景烊。”
“他对我很好,他会陪我看萤火虫,陪我做题,陪我跑步……”
“可就是太好了,我不能……耽误他。”
林恩辰用手擦去照片上的灰尘,继续说,“您也保佑他,平安顺遂。”
太阳下山,墓碑蔓延起红色晚霞的淡光。
林恩辰的发丝和衣摆随风摇曳,她站起麻木的身子,瞭望远山。
阿烊,我走了,就让我糜烂于这残酷的世间,在失望中退潮。
可是你要发光发亮,去做你的太阳。
我是个懦夫,但我希望你勇敢,去爱更好的女孩。
我失约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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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开学。
周景烊沉迷于一暑假的甜蜜,除了林恩辰没任何消息。
他以为林恩辰单纯害羞,生气的耍脾气。
也曾问过林宗元,他支支吾吾告诉周景烊,林恩辰有事忙。
周景烊也没多心,一脑门的想开学哄她。
早到的教学楼安静中带着回音,他准备了好多零食给林恩辰。
周景烊在座位上精气十足地等着,连男生打闹都好脾气的挑眉。
预备铃响起——
班里早已闹闹哄哄,他左等右等,林恩辰还是没来。
林宗元卡着点窜到前座,身后空无一人。
“林宗元,我同桌人呢?”
林宗元脱下书包,喉咙像卡了鱼刺,“我……我,她有事。”
也许是林宗元太心虚,眼神躲闪不止。
周景烊深觉不对,怒气穿出胸膛,“她人呢?”
“我……我,老闫……”林宗元想说老闫已经给她办了退学,结果话到嘴边,结结巴巴。
老师准时迈进教室,周景烊却像一阵风跑出。
他握紧拳头,脖颈青筋暴起,在楼梯口刚好偶遇闫肃。
“周景烊,上课了你在干嘛!?”
“林恩辰呢?”
“她,退学了。”闫肃环抱起胳膊,“这是你逃课的理由?”
周景烊黑眸中闪出一千片玻璃碎裂的光芒,然后玻璃猛然砸入身体。
扭曲的腮帮,燃烧的理智,嘶吼的心跳。
他没听闫肃唠叨,再次转身,朝着校门口狂奔。
一个人逃破校门,茫然中寻找机场的方向。
路上车辆飞速驶过,带起路边的尘土。
周景烊就这样跑着,耳边鸣笛声大的脑仁疼。
天空渐渐灰白,紧接着被墨色取代,飞扬的尘埃被闷出土壤味,凌厉的风刮打着他的衬衣。
震耳欲聋的雷声划过,淅淅沥沥开始滴下雨点,仅是几秒,大量雨水溅起水花。
周景烊浑身淋湿,头发滴水,他还在跑,绝望地跑。
身后的黑色轿车对他猛按鸣笛,林宗元从车上跳下,追赶上他,雨水打的两人睁不开眼。
“周景烊,你发什么疯?”林宗元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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