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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气球。”她理清脉络，歪头说道。
“对。”周景烊摸摸她的头，“所以，可以卖给哥哥了吗？”
“嗯，我给你拿。”
女孩熟练地从一堆气球绳中抽出四只小棕熊，递给面前的大哥哥。
周景烊接过抓紧，扫出女孩脖子上挂的付款码，“过去喽。”
一笔大生意开门红，小姑娘眼睛弯出一条缝，像尝到了蜂蜜，开心地蹦跶。
再懂事也终究是个孩子。
林恩辰顶着大风从出租车上下来，她一刻也没喘气地找寻周景烊的影子。
少年拿着四个棕色小熊气球在前面对她招手，上天没收他的胆怯，剩下一身柔韧的勇气，翩然一笑，惊起清风明月穿堂风。
林恩辰静止不动，眸子里的身影不断变大，周景烊一步一步向她而来。
“喜欢吗？”他边问，边自顾在林恩辰右手腕上系上两个气球。
最后歪歪扭扭系个不成样的蝴蝶结。
林恩辰抬手，噗呲一笑，“好丑。”
“第一次，以后我再练练。”周景烊换成左手拿气球，眼底闪过波动。
“你怎么来这里了？”她终于想起正事，抬眼问他。
“过年没我，你不觉得少点什么？”他神色从容，只有话语里夹杂出一丝兴味。
林恩辰轻推他一把，“自恋狂。”
周景烊挑眉，没反驳，“带我转转？”
“也行。”她想着一会要给林晚打个电话报平安，先带他去转悠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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俩人一人两个气球，坐上观光的公交车。
锦城很美，临海岛屿，红瓦白墙，蓝蓝的大海一望无际，咸味的海风湿漉漉吹来。
“这里夏天更好看。”林恩辰向他介绍，指着眼前这片大海。
周景烊舒适地枕在后座，“那我夏天来看。”
“公园里面有一片芦苇地，我以前经常来玩。”她耷拉下眼睛，遗憾道，“但是芦苇在冬天就会枯萎。”
他们看不到了。
周景烊侧目看她，“我又不止来这一年。”
机会大大的有。
林恩辰背着脸无力笑笑。
她刚闪起的光亮，那么快就被浇灭，前路迷茫，让她找不到方向。
车程十分钟，俩人是最后下车的，一直到终点站。
山间没人，坡度很缓，呈现大自然最初的寂静，安然冬眠。
周景烊走在林恩辰左边，四个气球将两人围绕。..
小路两侧耸立的梧桐树，高大浓密的树枝遮住头顶的天空，往前是望不到尽头的幽远。
“前面是哪？”
“是大海的一处岸边。”
童话中很多男主角都会对女生说，我带你去看海，大海象征浪漫，代表无尽的爱意。
走过这段路，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真正亲近了沙滩，呼吸潮湿的海风。
俩人在岸边沿着小路走，一片雪花从天而降，同时抬头，洁白无瑕的花瓣一片片飘落，在空中肆意翻滚怒放。
海边的雪，第一场雪，深深切切，能够淹没一切情绪。
整个世界笼罩在白蒙蒙的雪花下。
周景烊靠着林恩辰的肩膀低头，盯着一片雪花落在她长而卷的睫毛上，他张了张嘴，“林恩辰，这是我第一次说，但永远不会是最后一次。”
“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