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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着语文老师的最后一句话，周景烊的试题写完最后一个字。
他将作业本放在她桌上，往后一靠，手指夹着笔灵活地转动。
“晚自习做吧，下节数学课。”
林恩辰一张一张翻过，大部分和卷子一个类型，他还出了几道复习题。
“好。”
不用再写一遍原题，她内心非常能接受。
“周景烊，走，跟我去厕所。”
林宗元还是坐周景烊前面，他伸个懒腰，无精打采地反手敲后桌。
“自己去。”
周景烊没好气地长腿蹬过去，将林宗元踢出好远。
板凳突然的移动让他猛然醒神，“卧槽！你干什么？”
周景烊没说话，抱胸眯眼看他。
林恩辰叹了口气，无奈将作业本夹进书架。
“姐，和他当同桌真是委屈你了。”林宗元咬牙切齿盯着周景烊。
周景烊见此也没生气，手指顺顺眉尾，问林恩辰：“委屈吗？和我做同桌。”
林恩辰一顿，怎么话题转到自己身上了。
她尴尬在两人的注视中转移话题，“林宗元，快上课了。”意思是该去上厕所了。
林宗元转身看了眼教室的钟表，从位置上站起来，火气上头，“能认识你，委屈的是老子。”
说完，随手抓住后门说笑的男生，跑出教室。
林恩辰见危机解除，呼了一口气，身体松散般弯腰趴着。
“你还没说，和我做同桌委屈吗？”周景烊可没打算放过她，说话间又离她近些。
“……”
她怎么感觉这不是高中，倒像是幼稚园。
周景烊一动不动，等她回答。
林恩辰摇摇头，头趴在胳膊上，眼神真诚，“一点也不委屈。”
周景烊得到心怡的答案，脑袋晃悠悠地转过去。
她无声地弯唇，像是给了儿童一颗糖。
-
晚自习上课，教室只有笔尖滑动纸面的沙沙声。
林恩辰认真的打草数学题，她一点一点计算，生怕自己又走神。
周景烊的位置是空的，晚自习要去准备数学竞赛。
她写完周景烊布置的题目之后，第二节晚自习也结束了。
晚自习的走廊没了白日的打闹，显得格外寂静。
用脑一天的学生都显得动作迟缓，疲惫的只想快些放学。
林恩辰捶捶酸痛的背部，拿出下节课要用的作文纸。
“学姐，请问是林恩辰吗？”
一个男生站在过道，拘谨的问林恩辰，脸色发红。
“嗯嗯，怎么了？”她温柔地回应。
“周景烊学长让您拿着数学作业去报告厅找他。”
男生一口气将话说完，又回忆了一下信息，确保自己表达准确。
“现在吗？”她很疑惑，下节还有课。
“对，他说语文作文也可以带过去写。”
“好吧，谢谢你。”林恩辰礼貌的微笑。
看到笑容的男生，红斑蔓延到脖颈，匆匆点头离开，在后门还不小心撞到了人，又慌忙道歉。
林恩辰抱起要用的资料，缓身站起，犹豫了一下，将书放进书包，又帮周景烊收拾好，抱住他的书包。
这样晚上放学，就可以直接去校门口了。
她走在夜晚的小路边，凉风袭面，树叶被吹落大片，她抱紧书包，看来冬天要到了。
报告厅在教学楼后面，紧挨着操场，灯火通明，操场满是赤身跑步的体育生。
走进报告厅，由于第一次来，她转了一圈之后，才找到数学竞赛的教室。
拧开门把手，周景烊坐在第一排，正刷着竞赛题等她，空荡荡的就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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