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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福悄悄给门口的申玉一个手势，笑眯眯回答，“说句老不羞的，奴才自王爷幼时便到王爷身边了，是陪王爷一起长大的。”
“那真是极好的。”
沈珺瑶还想问东方白少时是什么样的，他往日是否喜欢独自行动。
但许是因为情绪不高，也可能是因为她想听东方白自己说，话到嘴边，没能问出口。
单手撑着下巴，目光逐渐发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想什么。
洪福打量着她，试探询问，“殿下身体不舒服么？”
沈珺瑶摇头，“无事，只是在想一些事情。”
她长长叹出一口气，起身。
那一刻，她脑中猛然间掠过一个身影。
“小小年纪叹什么气，除了吃什么，你还有什么担忧的。”
瞬时一个激灵，沈珺瑶凝神落在洪福身上，“刚才，是你在说话么？”
洪福摆手，目露关切，“老奴什么都没说。”
沈珺瑶惊疑看向周围，缓缓坐下再起身，耳边没有方才的声音了。
是幻听？
她揉揉自己的耳朵。
“本宫先回去了，若是王爷回来，让人去唤本宫一声。”
洪福往殿外瞄了眼，拦下她，“殿下回去了还得回来，不若在殿中歇下，。”
沈珺瑶犹豫。
洪福再接再厉劝道，“再者，晚间您还要与王爷一同用膳，总归要再过来一趟。若是您觉得不习惯，老奴这就让人把您常用的物件都拿过来。”
沈珺瑶身体中的惰性占了上乘，不想来回跑了。
她点点头，往楼上去，“许是昨晚没睡好，本宫去歇会儿。”
“殿下不若再等等。”
洪福再次阻拦，沈珺瑶不明所以看过去。
洪福快步往外走，把慢悠悠到达殿门口的焦灼一把拽进来。
“殿下，老奴看您面色不好，不若让他给您看看。”
他把焦灼往前推。
焦灼嫌弃地避开他，把自己背着的药箱放在桌面上，“拉什么拉，老朽能自己走。”
说着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沈珺瑶身上。
沈珺瑶讶异，笑了笑，“本宫无事，没有不舒服。”
“小师侄，话不是说出来的。”焦灼这般大致打量着她，也觉得她的面色不太对。
“若你真觉得自己身体没有不舒服，那师叔我这就是走个形式。”
他做出请的姿势。
守在门口的水玉和申玉也都担忧望过来。
走了一路了，她们俩竟是都没有发现。
沈珺瑶无奈，在桌边坐下，将手放在焦灼面前，“好吧，但是本宫真的无事。”
焦灼不置是否，指腹搭在她的腕间。
“如何？”沈珺瑶问。
焦灼严肃地收手，手指捋着胡须，“依我看呐。”
他拉长语调，故意吊人胃口。
“殿下是真的无事，身体没有任何不对。”
沈珺瑶放下手，“是吧，洪福公公别担心，本宫去睡会儿就好了。”
洪福应声，带着歉意道，“唉，是老奴耽误殿下休息了。”
“无妨。”
目送沈珺瑶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洪福面上的笑当即敛下。
虽说他跟着王爷的时间不短，但他跟焦灼这个老东西是打小就认识的，他撅个嘴他都能知道是什么意思。
何况他现下做的这些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