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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他教我的,我都还给他了。”
她慢慢抬起自己的左手,看着自己白皙而修长的双手。
在关进疯人院之前,秦棽从来没有碰过关于赌博的任何东西。
扑克,麻将,字牌,骰子,都是在关进疯人院以后才学的,她以为是自己足够聪慧……这些东西竟然如同那乐器一样,一碰就会。
原不想,那只靠听力就能听出的点数,不是天赋,是遗传。
她讥笑道:“如今我会,是我亲生父亲遗传给我赌术,还有我自己学的……”
或许,拥有对乐器的天赋也是遗传了他的基因。
她笑了起来,像一朵黑夜里荼毒的黑玫瑰。
妖艳又可怕。
“杀人。”
梁旭东那一刻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那个初见时绅士般优雅却比他爷爷还要狠戾几分的白珩锦的身影。
但梁旭东同时也明白,不管自己如何劝说,秦棽都不会去见孙启明了。
“秦曦月成了植物人,是被秦舒怀亲手拔了氧气管死了,秦家……”
秦棽出声打断了梁旭东:“梁叔。”
梁旭东的话语就此停了下来。
“你能告诉我,你跟我说这些的理由是什么吗?是希望我对他们心生愧疚?还是希望我觉得他们是罪有应得?又或者是希望我同情他们?”
秦棽眼里是满满的困惑与不解,他提孙启明她理解,但他提秦家,她不明白。
梁旭东看着秦棽那眼底浓浓的困惑,开口道:“珩锦初到北区时,经常会跟我们提起你,那个时候,你在我眼里是温柔大方,端庄典雅……”
“我夫人难道现在不温柔大方?端庄典雅吗?”白珩锦含着的笑意的声音从秦棽背后传来。
秦棽回眸,眉眼温和:“我正要去找你呢。”
白珩锦抬手在她头顶揉了揉:“知道你要找我,我就来找你了。”
他手落下握住了秦棽垂落在旁边的手。
秦棽张开五指,从他指缝穿插了过去,垂眸看着他们十指相扣的手,扬起了今夜春风的柔情与笑意。
可梁旭东却一个冷战,似觉得今夜这风好冷!
不等他开口。
白珩锦目光深邃的揉进了深渊的黑,语气却吊儿郎当,散漫又慵懒,仿佛只是开玩笑一般。
“她要是不温柔,不大方,不端庄,不典雅,你的挚友,你口里的秦家,早已随着这风,消失在这人间了。”
梁旭东在风中抖动的更厉害了,像是要被这风刮走了似的。
他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他能有什么坏心思了呢?
他一个良好市民,救死扶伤的良好医者,不过就是希望她知道白珩锦默默为她做的那些事罢了。
秦棽余光看到梁旭东抖动的身体,无声勾起了唇角,拉着白珩锦的手晃了晃。
“我想去买东西。”
白珩锦垂眸看着她,宠溺的笑了笑,目光在落到梁旭东身上时,瞬间冷了一下,秦棽不了解梁旭东,他怎么会不了解呢。
他自然知道他是为了他才来找的她,可他竟然背对着秦棽做这些事,就是不想她知道。
夜里的冷风似灌入了他嘴里,语气里含着寒冷,带着浓烈的警告。
“梁叔,话可不是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