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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开口。
“钱益今天来求见。”他的嗓音略带沙哑,透着疲惫。“他不肯出仕。”
生气的时候最忌讳憋在心里,见他肯开口,孟窅愈发温柔地放轻手上的动作。
“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崇仪笑得咬牙切齿。“他想要急流勇退。他不信我!”
他笑得瘆人,孟窅一手拍着他的心口,哄孩子似的替他顺气。“钱先生是这么说的?”
怎么可能?!谁也不敢说出口。崇仪冷哼。
孟窅得不到回应,稍作思量后,又进一步确认。
“他既然没说,那是有人在你耳边挑拨嚒?说这话的人才是居心叵测呢!”
崇仪继续沉默,胸口又开始起伏。
孟窅连忙抬手,想把他的火气揉散开,一边把钱益冒险下山为他奔走的事说出来。
“人在难处,方见真心。他若是想走,那时候一走了之岂非易事,何须等到如今。”
崇仪这回开口了,却是问她:“那时候,你就不怕他一去不回?”
“不会的。”孟窅安抚。“你信他,我信你呀!”
崇仪不由陷入沉思。今天钱益表明心志,他当时便恼火了。如今想来,当时钱益的神情坦然,并无遮掩闪烁之处。
孟窅听着他的呼吸声逐渐轻缓,知道他听进去了。她保持均匀的力度,心里觉得挺好笑的。原来这人也会钻牛角尖,像孩子一样。思及此,一颗心越发柔软。
“你别多想。钱先生也是有春秋的人,为你鞍前马后不辞辛苦,如今想清闲一些也没什么。”
孟窅往他怀里蹭一蹭,促狭地进言。“他不想做官,咱们爷不勉强,就让他专心教阿满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