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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才彻底平息了桓康王的怒火。而小周妃自此以后落下病根,缠绵于病榻间,使得桓康王对她们母子更为怜惜。阳平翁主则由此绝足于白月城,直至小周氏病故。
当年旧事一桩桩一件件从记忆深处被捡起,桓康王寤寐不得时,惊觉往事最不堪回首。许多细节在回忆中扩大,当时的怦然心动不过是别人的处心积虑,当时的理所当然却是自己的刚愎自用。
景正的身世,他已经不想深究,也不敢深究。每一条线索,每一次查证,都是火辣辣的巴掌拍在他千疮百孔的面皮上。他的发妻因此自绝,他并非无动于衷。他们相扶于危难,也曾举案齐眉。可即便此时此刻,桓康王心中对发妻的愧疚,远不及因耻辱而滋生的恼怒。他甚至想,倘若敬贞不是那般决绝,倘若敬贞对他更多一分信任,他们何至于此?他何至于被小周氏蛊惑,临老变成一场天大的笑话……
正月在桓康王纷乱的心绪中潦草收场,望京的热闹压得他透不过气来,连金殿覆试也不能提起他半分兴致。依着靖王与正副总裁的奏事,桓康王命礼部代为释褐授官。他故意避开了奉旨主理的靖王。这个时候,任何一个儿子在他心里都是可疑的。狼崽子长大了,对着年迈的狼王龇起獠牙,他们都在觊觎他身下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