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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里给他找一匹小马驹,梁王看着高兴的儿子没好气地低叱。
“慈母多败儿!”陪伴圣驾是无上的荣宠,孟淑妃和老三早有默契,用璋哥儿哄得父王心情舒畅,连带老三也受父王重用,去年领的都是实实在在的差事,更得了加领涪州的嘉赏。令玺夭折时不到两岁,按规矩未满三岁的孩子并不序齿。他的儿子才是孙辈里第一个立稳的,是名正言顺的皇长孙。他是嫡长子,他的儿子是长孙,这是天意。天要他争,这条路上,他义无反顾。
胡瑶不在乎。嫁过来的第一天,她的心就死了。她更不屑与袁氏或周氏去争,她的儿子就是她的全部,否则凭借外祖母恩威并施,梁王也好朝阳公主也好,都不能慢怠她。外祖母到底看错了人,这对兄妹刚愎自用,实在不堪托付。
臻儿和阿满听说不用进宫,这两日早起也不用丫鬟乳母哄,擦过脸,飞快地从被窝里钻出来。
腊月里,钱先生试着给她们讲了两篇书,夸说两个孩子聪颖。原先还担心他们年纪小心性跳脱,听讲时两个人却能坐得住。靖王常夸大公子稳重,也事先与他关照,若是郡主耐不住学堂里枯燥,请先生包容一二。可见靖王多虑了。
钱益不知道,臻儿憋着劲和弟弟比赛呢!等翻过年,开始每日按时上学,才能见真章。
“什么气味?”松雨高高地支起暖帘,孟窅从门内走出来,不由掩着口鼻。
门廊下,两团小小的人影凑着头。周良泰生无可恋地跪在石阶下,看见孟窅从屋里走出来,牙齿都打起架来。
徐图给孟窅请安,从容地回禀。“小主子在试玉。主子放心,奴才们都看着,不会让小主子们伤着。”
孟窅走上前,炭火的焦味更明显了。两个孩子蹲在小茶炉前,臻儿手里握着一节树枝,时不时在炉火里戳一戳。炉子旁一排水桶,每一桶后面都跪着一个小子,一手攥紧水桶边沿,准备着有情况时随时扑灭火势。
“阿娘。”阿满回头对孟窅一笑,小脸上有些红,许是外头风冷,又或许时炉火熏得。“弟弟睡觉吗?”
“睡下了。你们也该睡一会人,阿娘陪臻儿和阿满午睡,好不好?”她刚哄完小儿子,才差开眼一会儿,这两个就玩出新花样来。
“试玉要烧三日满。阿娘,我们正烧呢!”臻儿的大眼睛里盛满水亮的光彩。
周良泰的脸色愈发惨淡,他缩缩肩膀把自己团成一团,祈祷老天让荣主子无视他的存在。炉子里的玉石是他为大公子取来的,周良泰觉得那火苗就像是舔在他身上一样。
徐图说她们在试玉,孟窅还没明白。这会儿仔细一看,才发现青色火焰里躺着的玉佩,不由得额头隐隐作痛。太糟蹋东西了!
阿满小脸认真背诵:“《淮南子俶真训》:钟山之玉,炊以炉炭,三日三夜,而色泽不变。”
孟窅不自觉地扶着额头,深吸一口气,克制住脾气。孩子还小,不能扼杀他的好奇心。她们才开蒙,要是因为自己拦着,他们对读书生出反感,岂不耽误孩子?!
“书上说的也不能尽信。阿爹教你们念《孟子》的时候有一句,尽信书,则不如无书。”
臻儿歪着头想一想,有些摇摆不定。淮南王说的应该不会有假,亚圣肯定比淮南王靠谱,难道是钱先生讲错了?可是阿爹说,钱先生有真学问,做学生的不该质疑老师。这个问题好难,小姑娘苦恼地捧住脑袋。
孟窅瞪一眼不以为然的徐图和喜雨。齐姑姑今天出门了,否则他们肯定不敢由着孩子们胡闹。
“主子恕罪。小主子这是做学问呢!”徐图在王府里好东西见得多了,不过烧一块玉,实在不算什么。大公子有两匣子家常把玩的玉石小物件,大王赏赐的自然不敢动,三爷也没少给。
阿满拽着孟窅的裙子眨眨眼,简单地总结。“阿娘,儿子以为,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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