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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都是好孩子,父王必然疼爱。”李王妃简略地夸一夸姐弟俩,实在按耐不住。“前儿,我去看了玜哥儿。我看着那孩子实在喜欢得不行,那双眼睛像星星一样,一见我就眯着笑,叫人恨不得时时把他搂在怀里宝贝呢!”
她说着,不由自主地抬起手,细瘦的指节微微弯曲,仿佛捧着易碎的珍宝。渐渐地,她收拢手臂,做出怀抱襁褓的样子流露出慈爱的母性。
李岑安说的是真是假,崇仪无意深究。他想起瘦弱的次子。那孩子才张开眼,就只盯着玉雪一个看,一个错眼不见了玉雪就抽动鼻子呜咽。他的哭声不洪亮,像小猫一样又细又软。吃奶的时候更是只认准玉雪。小小的身子趴在玉雪胸前嘬得一口不剩,含着过干瘾也不肯喝乳母喂的奶。真是叫人心疼又头疼的小子……
崇仪不出声,李岑安心中窃喜,仿佛看见了希望,呼吸急促起来。
“王爷,我已然好了,这些日子精神更好,想是周太医的药起了功效。我……”
崇仪打断她,眼中冷淡平静。
“看来周益的医术有进益,王妃觉得他得用,按着他的方子好生调养。常言道,病去如抽丝。王妃放宽心,府里一切皆无需挂心。”
李岑安刚想提抱养玜哥儿,被他轻松堵回来。她口中发干,心虚地抿抿唇,心中还是不死心。可靖王还在说话,声音不高不低。
“二十九年,那孩子没来得哭一声就去了。三十年那回,玉雪一心看护我的伤势,才再度错失了孩儿。曲曲折折两年,那孩子总算又回来了。”
李岑安哑然,仿佛瞬间被人掏空了嗓子。当年那种细细的战栗又从背脊漫开,像一条蛇从冬眠里甦醒,慢慢爬过她的身体。花萝到死睚眦欲裂的样子,她怎么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