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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军区医院。
病床上躺着一个形容消瘦的女人,她脸色冷如白雪,脖颈上一片淤青,呼吸微弱而凌乱。
周潮安站在病房中,神色紧张地盯着病床上的人,一颗心仿佛被揪到极点。
护士走了进来,低声道:“周公子,您都好几天没有合眼了,要不去休息会吧,这里有我们照顾呢。”
周潮安固执地摇头:“不,我要等她醒来。”
小护士叹了口气:“病人送来的时候溺水严重,胸腔中都灌满了积液,能被抢救过来已经是万幸了,只怕是还会昏睡一段时间。”
“我知道,你不用劝我了。”
周潮安仍旧坐在病床前,连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他看得认真,注意到了病床上的人手指轻动了一下。
他心猛地提紧:“阮阮,你醒了?”
“冷……”女人嘴唇抖得厉害,眼睫颤抖着。
“你说什么?”
“冷……好冷……”
宋阮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她梦见自己被困在大雪之中,漫天的雪花一点一点地裹着她的身子,刺骨的寒意几乎要将她吞噬殆尽。
在濒临死亡之际,她看到西装革履的男人向她走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用漠然又嫌恶的眼神看着她苦苦挣扎。
她奄奄一息地伸出手,想攥住他的衣角,祈求着他救自己逃出苦海。
男人不为所动地看着她,眼神比结了冰的寒山还要冷。
宋阮哭着道:“温乐衍,你一定要这么对我吗?一定要看到我死在你面前,你才满意吗?”
男人黑着脸甩开她的手,没有一丝表情:“宋阮,你该死。”
好一句你该死。
这句话的杀伤力比任何利刃都要强得多,她心脏抽痛着,望着男人高大冷傲的背影渐渐走远。
宋阮双手紧紧地攥着床单,猛地惊醒了过来。
眼前只有一点微弱的光亮,她依稀看到一道模糊的人影,却怎么也看不见那人是谁。
她头疼欲裂,一些破碎的可怖的记忆劈天盖地地袭来。
被推下海里的痛苦,被无边海水包裹着,一点一点掠夺走呼吸的绝望。她惊恐地抱住自己的身体,往被子里缩了缩,贪恋着这一点不现实的温暖。
“阮姐……”周潮安见她这样,喉头哽住,缓缓地伸出手想替她拉上被子。
“别碰我!”宋阮情绪激动地打开他的手,她藏在被子下的身体在剧烈地抖动着。
“阮姐,是我,我是潮安。”
宋阮听着耳边清润温朗的嗓音,紧皱的眉头松缓了一分。
而后,她又不可置信地摇头:“我怎么可能还会活着醒来……”
她被推下海里,她虽会游泳,但是只坚持了一会就体力不济,怎么还可能活着?
周潮安尽量放缓了语调,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阮姐,你没死,你还活着。”
宋阮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她掀起沉重的眼皮,在一片虚无又模糊的画面中看到了周潮安的脸。
她怔怔道:“我的眼睛好了?”
“嗯,这几天有为专家到北城的军区院来,他看过你的病况后,给你做了手术。手术很成功,但是刚刚拆了绷带,每日还需要上药,所以这几天看得还不太清楚。”
宋阮支撑着身子想要坐起来,周潮安却先一步按住了她的肩膀:“好好躺着,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会把这几天发生你的事情一一告诉你。”
“你在海里挣扎的时候,附近刚好有海钓的轮船经过,船上的人把你救了起来。救你的人恰好是我的一位朋友,之前在周氏宴会上见过你,所以就联系了我。”
“云城的医疗条件有限,再加上你还有眼疾,我便托家里的关系把你转到了北城的军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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