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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是当天夜里回来的,满身疲惫,风尘仆仆,眼里血丝密布。
往常这个时候,余萌都会在客厅的暖光处等他,明明昏昏欲睡到小脑袋都一点一点,但一看他回来,还是会像小鸟一样欢快地迎上来。
然后絮絮叨叨抱怨他又这么晚归,不知道爱惜身体,或拧着耳朵问他喝了多少酒,怎么这么重的味?
余笙无奈一笑,有时候是真嫌余萌的絮叨烦人,不过烦就烦吧,她絮叨完了就安分了。
但今天回来,却没有看到余萌人影。
余笙不解道:小姐呢?
伺候的女佣纷纷低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还没出来?余笙却会错了意,眉头拧得愈深,他通体的疲惫,抬着脚步往楼梯上走:她晚餐用了吗?昨天吓得厉害,有没有让厨房给她好好补补?
女佣还是不敢做声。
余笙终于发现不对,停住脚步:她没吃饭?不会从早上就没出来吧?
说话间,已经推开了余萌的房门。
房内空荡荡的,粉色梦幻风装修,像公主的房间。
衣柜半开,漂亮小裙子摆得整齐,唯独没有了主人的痕迹。
余笙隐隐约约有了一丝不安:她呢?不等回答,急匆匆地往余萌父亲的房间去了,也是空荡荡的,没人。
她呢?
余笙又重复了一遍。
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慌袭上心头,终于有一个女佣大着胆子道:小姐,走了
余笙缓缓转头,雪亮镜片遮挡了眸色,金丝镜链一晃一晃,昭示内心的慌乱,他怀疑自己没听清楚。
查一遍房间,对余笙点一点头。
良久,余笙才消化了这个事实,不解又艰涩道:她去哪了?
那个刚才大着胆子说话的女佣,干脆一口气交代完了:小姐今天很早就离开了,我们拦不住她
其实是没人发现,一方面确实很早,一方面也没人把余萌当真正的主子,真正的小姐来尊敬。..
人都是有嫉妒心的,这座庄园的佣人很多从父辈开始就是佣人,他们被高薪和待遇吸引留下,留在了庄园。
但余萌不同,余萌好像从一开始就是不同的,她明明也是佣人的女儿,却享受着小姐的待遇。
凭什么?
人都是有嫉妒心的,凭什么?
所以在余笙看不到的地方,这些女佣对余萌极尽漠视。
这么大一个庄园,余萌走时肯定是有人发现的,只是没人去拦罢了。
余笙听完前因后果,脸色黑沉,将眼镜拿在手心,紧紧握住,另一只手用力揉着眉头,气结道:她要走就走吧,谁还拦着她不成!
余笙大约搞得懂余萌在气什么,左不过是因为挂了她电话,但后来他也解释过,余萌不听。
况且后来他连慕安然都没选,选了余萌,不就算是道歉了吗?
余笙坐在沙发上,一边让人去放水他要沐浴,一边强行按捺着心虚和慌乱,对定道:等着吧,离开我,不出三天,她就得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