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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过后,里面仍是半天没动静。
郑封的心越来越沉,他将脸凑近衣袖闻了闻,浓眉紧皱,唇角抿成一条线。
“咚咚——”
他用力敲了敲。撞击之下木门声响了许多。
“将军?”
“将军!”
郑封心脏频率急速升高,耳垂红了起来,双眸犀利地盯着眼前这扇门。
“怎么了?”
屋里传来一道男声,相比于昨夜的黏腻带着鼻音,这次声音就正常得多。
但语气却像是才起床,有些不耐烦。
“将军,是我。”郑封目光灼灼看着木门,像是要将门盯穿一样。
“将军,还没有起来吗?”他忍着心中困惑,用尽量平常的声音询问。
“昨日喝的是则罗的酒,这酒太烈,我想多歇会。”里面那人说。
郑封半垂着眼帘,咬着后槽牙呼出一息,回道:“好。”
声音,语气,甚至停顿都是宋清逸的风格。
但这个声音的确不是宋清逸的。
他睡觉很浅,少数几次睡过头都是在自己家中,在外他警惕意识很高,几乎不可能睡过头。
主要的是衣服上沾染了催眠香,这个味道一下把他惊醒了。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在他房间放催眠香。
郑封回到房间,昨晚王宫禁严后,他就跟客旅外的队伍失去联系,他真以为是刺客的原因,但现在看来太可疑了。
他抬头瞟了眼隔壁,怎么里面这位“将军”一回来,王宫就禁严了?
再说,将军在军营历练长大,沾酒适度。
跟则罗国王既不是挚友,也不是战友,怎么会放任自己喝那么多酒?
郑封右手放在床被青筋暴突,死死捏着被子,急促喘着气。
他眉心拧成一个疙瘩,眼睛微微眯起,目光锐利。
郑封想到了中原的口技,也是模仿声音,甚至一个人能够模仿好好几种声音。这里面的“将军”也多半是个口技者。
思索良久,郑封忍住提刀将人杀了的冲动,他还不知道将军是生是死,不能贸然行动。
唯今之事,需要知道将军到底被白苏尼这个崽种藏在哪儿了!
“唰——”
“唰——”
扫帚在地上刮蹭的声音一次次响起。
郑封耳尖一动,朝窗户看过去,因生气紧闭的嘴唇,再看到打扫的和尚时,缓缓咧开了。
或许是因为禁严的缘故,今日僧人们的打扫都格外的晚,上午才开始扫地。
婢女站在院中打理院中的积雪,刚才郑封一直敲门可把她吓惨了,好在最后他没强行闯进去。
地上的雪经过太阳一照,纷纷化成了水,在铺满青石的院子里,就显得十分泥泞了。
婢女端来满是热水的铁盆,将热水洒在上面,让还没融化的冰彻底化为水,再用抹布将青石擦拭干净。
“郑侍卫?”她站在门口等着雪水融化,忽然看见郑封从屋里走出来,诧异道。
“嗯。”郑封朝她点头,然后站在门口对驻守的侍卫,说:“兄弟,能不能帮我喊一喊那位僧人。”
他指了指正在打扫的和尚。
侍卫看了他眼,没说话只是摇摇头。
郑封拿着一盒巴掌大的茶叶盒,他见侍卫不同意,又从袖子里拿出一盒茶叶,凑在他耳边说:“这茶叶是中原江南向长安进贡的贡品。”
“商人根本买不到,这茶还是皇帝赏给我家将军的,我家将军喜欢君山银针,便将碧螺春赏给了我。”
他说着,将另一盒茶叶塞进了侍卫的手里。
西域的人很喜欢长安的新鲜事物,贵族更是以使用长安物件来表明自己的尊贵。贡品可是中原皇室才能享有的,谁听到这个会不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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