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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烨并不是装的,他是真的病了。之前驿馆留下的外伤一直未愈,后来梨花镇也不曾好好调养,进了云县又连续的落水,受了些惊悸,这次暗伤全激了出来。
苏云汐即便再痛心,此刻也明白有的事并不是他林烨的本意。看着他一直呓语唤着自己的芳名,这份煎熬,不亚于真的杀了她自己。
“不能再走了,必须尽快靠岸,为他请郎中。水帮的赤脚大夫,我都寻了个遍,没人知道这病根在哪。再拖下去,他真的会死。”..
鱼姐儿说完,抹一把泪水,也不等苏云汐反应,出了船舱大声交代:“调转船头安平府靠岸!”
过了晌午,鱼姐儿给苏云汐端来鱼粥:“喝了它!”
苏云汐不想见她,将头扭到一边。
鱼姐儿上前一把拧过她的头,掰着她的嘴,将鱼粥整碗灌了下去:“公子倒下了,家就得你撑着。你如此不爱惜自己,莫说宁县,这永州我们都出不去。我是个粗人,但我不是瞎子,他眼里心里就只有你。日后他若要娶我,我也敬你一声姐。若是不要,高山流水,你们自去。现在你若要跟自己较劲,吃亏的是你自己,拖累的是他!”
看着鱼姐儿的背影,苏云汐忍不住问道:“鱼姐儿,你真的爱他吗?”
“我是这水的女儿,不懂你们说的情情爱爱,但若是为了他,这命,我可以不要!”
苏云汐的泪花滚落,在林烨的手背上散成一颗颗珍珠,她低头默默在林烨耳边轻语:“相公,你一定要挺过来,云汐答应你,我会试着和鱼姐儿好好相处,别丢下我,好吗?”
哔一声哨响,鱼姐儿急急冲进船舱:“快,带上公子,上小船,前面来了很多官船,定是来找公子的。”
“哦!”苏云汐擦了眼泪,艰难的扶起林烨,可她哪有力气背他。
鱼姐儿扯了根绳子递给苏云汐,将她从林烨身旁推开:“绑上!”
看着她背着林烨走,苏云汐这才快步跟上,上了小船苏云汐突然发现少了一人:“明月呢?明月人呢?”
“别叫了,我在这!”明月掀开船舱,手里拿了一把匕首,阴冷的目光盯着苏云汐:“鱼姐儿,把少爷放在舱里,来人要的是她,不会为难你和少爷。”
鱼姐儿不接话,只是按她说的做,背着林烨进了船舱。
“怎么会是你?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
“呵呵,这有什么不可能?我本来就是皇后身边的人。之前不能说,是因为我要搞明白你为什么去宁县。昨晚你和他的话,我都听到了,今天,自然该送你上路了。”
明月一边说,一边向苏云汐逼近,鱼姐儿安顿好林烨,偷偷掀起帘子望向外面,见明月没发现,一步跨出,抱着明月一起跳入了湖里。
苏云汐急得手足无措,本想跳下水看看,又发现小舟还系着那条牵引用的绳子,这便拼了命去解绳子。
她终是没多大力气,一时解不开,只好哭喊起来:“鱼姐儿,鱼姐儿。”
湖水荡起一层红色,不一会儿鱼姐儿咬着匕首,艰难的爬上船。
“小点声,一会儿被发现,我们都得死。去,去照顾好公子!”
斩断绳索,鱼姐儿荡着浆快速往远处的芦苇荡划去,只要进了那里,便有法子避开那些官兵。
大船上的水帮兄弟,自是豁出命去拦,但始终寡不敌众,全都惨死在了来人的手上。
望着那一叶扁舟,就要钻进芦苇荡,王公公抬手接过身边护卫递上的弓箭,瞄准了那划桨的“船夫”。
“嗖”一箭破空,王公公看都不看扔了弓转身吩咐道:“派人去搜。通知安平府马大人,让他封锁医馆,酒楼,客栈。但凡有寻止血,内伤药的,必须逐一审问。”
“公公,发现明月了,还有气。”
“哼!连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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