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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抹着泪水,泪眼婆娑的巴巴看着鸢月,见她先是失了神,随后叹了口气,并没有如同她预想的那样大哭悲恸得晕死过去。
“起来吧,为我更衣。”
鸢月以为丽妃将齐家三父子收拾干净,就能了了父辈之间的恩怨,没想到她竟狠毒至此,将齐家赶尽杀绝,连十岁的幼童也不放过,下一个怕是就轮到她了吧。
“让冬雪去青华宫送个口谕,说本宫明日辰时邀丽妃朱雀楼观景。”
与其等着丽妃的刀架到鸢月的脖子上,不如她主动送上去,反正总该是要会一会她的,早见晚见也是逃不过的。
鸢月的声音很轻柔,也很淡漠,听不出一丝哀伤,春桃以为哀大莫过于心死,许是有些悲恸已经到了隐忍不宣,但心早已百洞千疮的地步,泪早已流干,再也流不出了。
“是。”
春桃转身出去唤了冬雪,交代了几句。
鸢月整理着新换上的里衣,坐在厅内,她发间还挂着些许水珠,因热气氤氲出的脸上潮红,变得异常平静。
这个冒牌的丽妃,应该就是真丽妃跟随的那个小婢女子苒,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婢女甘愿冒着欺君之罪,也要进宫,在蛰伏宫中多年,步步为营,只为将齐家所有人都杀光,真正的司徒燕大病之后又去了哪,为何消失那么多年都不曾露面,那场岭南快濒死的大病后,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些问题时时刻刻萦绕在她的脑海中,越离答案越近,鸢月的心中越是忐忑,她不知道明天跟丽妃的见面会是什么样的光景,毕竟是齐家亏欠于司徒家,人家上门来讨这个血债倒也在情理之中,事情总该有一个结果的。
鸢月晃晃脑袋,将淬了毒的银针取出来,回内殿翻身上床,迷迷糊糊中就睡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依稀感受到身旁平缓的呼吸声,一双手环抱上她的腰肢,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她知道是萧陌辰,他动作很轻柔,怕自己吵醒了她。
她的睡眠一向很浅,即使再轻柔的动作也能感受得到,不过今夜她不想睁开眼睛,任由他摆弄着自己,窝在他怀中酣睡过去。
再次醒来时,身边的萧陌辰早已临朝,冬雪进殿伺候她的梳洗,说是春桃昨日守夜染了风寒,要她过来知会鸢月,休养几日,怕自己过了病气给她。
鸢月想着也好,今日的场合实在不宜带上春桃,冬雪稳重些,审时度势的本领可比春桃强多了,她胡乱吃了点东西,看着头顶太阳晴好,拿着披风出门去了。
鸢月来得比较早,当她跟冬雪登高临眺,俯瞰着阳光下的玉京城时,朱雀楼上的冷风让她原本略带倦意的脑子清醒了许多。
不一会儿,丽妃带着婢女紫霄也登上了朱雀楼,瞧见齐鸢月已经在此等候了,加快了脚步,她行至鸢月身侧,身旁的紫霄帮她拢了拢被风吹开的披肩,她微微蹲下给鸢月见礼。
“贵妃姐姐万安。”
鸢月嗤笑一声,连连摆手,声音如腊月的寒冰一般刺骨,讥讽道“用不着,这声姐姐,本宫不敢当,你在宫中这些年过得很辛苦吧,丽妃?你一下子变幻太多,本宫都快不知如何称呼你了。”
丽妃摆手,让婢女们退至一旁,冬雪见识也跟着往后退了几步,不妨碍主子们交谈。
“贵妃姐姐这是哪里的话,我在宫中有姐姐相伴,又得太后照拂,自然过得是比姐姐松快一些。”.z.
她一改往日的天真烂漫,娇滴的音调也变得沉稳了几分。
鸢月一时间还不习惯丽妃这样的说话方式,许是这些年都当她如孩童般看待,这突然的沉稳,让她有些晃神。
“丽妃,不,该是子苒,这里只有你我两个人,你就不必惺惺作态了,在宫中装了这些年,也该累了,就别在端着说话了,齐家的事情我都知晓,我祖母年迈、齐盛也不过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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