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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笑的，还伤了给她送饭的宫女，劝她还是不要踏足这污糟之地，若是伤着了，皇上怪罪下来，他们承担不起。
“本宫只是见见故人，一会儿就出来，还不至于保护不了自己，开门吧。”
守卫见鸢月坚持，也不好说什么，打开门让她进去了。
不过一两日的光景，太和宫竟然荒凉至此，满地的枯叶无人清扫、都是被秋风吹送着，落到哪里便是哪里，就连观赏的鱼池中也覆盖了许多落叶，绿袖端着汤药，见她进来，急忙磕头见礼。
“王氏生平恶事做尽，你倒是忠义，如今树倒猢狲散，你竟还在此陪伴与她，当真是主仆情深，平日里没少受气吧，本宫观你面色，似乎不太康健，想是王氏给你下了毒吧。”
绿袖跪在地上，没敢抬眼看着面前的人，淑妃得势之时，苛待下人之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贵妃又通晓岐黄之术，也能猜出她为何还愿意在王氏失势之时，依旧愿意留下，她确实是为了解药。
“求贵妃娘娘垂怜，这王氏整日癫狂，早已经认不清谁是谁，奴婢中了毒，每每发作夜不能寐、腹中就好似千万只蚂蚁啃食一般绞痛，听闻娘娘妙手回春，求贵妃为奴婢解毒。”
绿袖这头磕的真切，每磕一次，鸢月都能感受到脚下的地板有些微微颤动，可她依旧不为所动，江州齐家的倒台，有她的一份“功劳”，她是断断不可能去怜惜一个害她家破人亡的间接凶手的。
“你的毒，本宫无药可解，你还是珍惜自己剩下的光景吧。”
鸢月的一番话，像是给绿袖泼了一盆冰水，在这秋日里寒凉透骨，她瘫坐在地上将方才煎好的汤药打翻，抱着自己淡薄的身躯低声哭着，不知道是在哭自己命运的不公，还是跟随恶人将恶事做尽时幡然醒悟后的懊悔，这些都是她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