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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窗外的第一束阳光照进寝殿内,鸢月才懒洋洋的爬起了身,身旁的萧陌辰已经早起去上朝了,她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唤来春桃询问是什么时辰了。
春桃一面撩拨着床头的帷幔,瞥了窗外的骄阳一眼,回到已经是辰时了。
“今日宫中可有什么消息?”
鸢月掀开被子起身,朝梳妆台走去,她拿起桌上的梳子,胡乱的梳了几下头发。jj.br>
春桃自然知晓她询问的是昨夜宫中在放水灯的湖中打捞起来的那具尸体,今日萧陌辰临走时,曾再三交代,若是鸢月醒了,询问起昨夜的事,千万不要多言语。
“宫中…这浔离二皇子已经有所好转了,娘娘不必担心。”
“本宫不是指浔离二皇子的事,算了,你替我梳妆吧,早膳不必准备了,去一趟太医院。”
“娘娘若是身子不舒服,奴婢去传太医就行了,您不必亲去的。”
鸢月放下了手中的梳子,今日春桃着实有些古怪,问什么都是答非所问的,一定是得了萧陌辰的授意,可她不是已经将书中剧情扳回正轨了吗,什么时候又冒出湖中女尸这回事。
按照原本的书中剧情,齐鸢月与萧陌辰中秋定情,随后就是补办了册封典礼,两人感情迅速升温才对,什么时候又冒出个藏心阁刺客被杀,抛尸湖中的剧情来,难道是她触碰了什么剧情,从而改变了所有的剧情走向吗?
不能啊,这九幽二皇子要娶永宁郡主已经跟原著剧情对上了,虽然她确是用了些非常的手段,才极力将两人撮合在一块的,但结果走向怎么偏差那么厉害。
鸢月心中此刻已经是存下了十万个为什么了,她急需去太医院找将天头脑风暴一下,这突然添加的隐藏剧情究竟是怎么回事。
“上次本宫托江太医打听了花布的事情,这都过去多少时日了,还没见个动静,定是他偷懒磨蹭,故意怠慢,本宫此番去太医院就是去兴师问罪的。”
春桃见鸢月亮注意力转向了别处,就没再多嘴阻拦。
崇德殿内,萧陌辰正捧着手中的燕州堪舆图在研究着,大理寺少卿景耘递了折子来拜见。
张公公扯着嗓子宣召景耘入殿觐见。
“微臣大理寺少卿景耘参见皇上,皇上万安。”
“起身吧,可是昨夜湖中女尸有了什么新发现。”
景耘颔首,将手中仵作验尸的文书呈上,说是昨夜在湖边打捞上来的女尸左臂有一道菱形的伤痕,这伤痕是出自先帝赐予江天的那把匕首之手,由此看来当夜在藏书阁中与江天交手之人确实是此女子不假。
况且此女子右手虎口与掌心都留下常年舞刀弄剑的老茧,这些茧子少说也有十来年了,说明此女子功法了得,怕是江天与他景耘加起来都未必是比女子的对手。
“她身上除了前几日与江天打斗留下来的伤痕,并无其他明显的外伤,可她腹中并没有积水,说明她被人抛尸河中之时,早就遇害了。你们查了整整一夜,到头来却得出这样的结论来糊弄朕,是觉得朕糊涂?!”
萧陌辰伸出右手按了按自己的鼻梁,重重的将手中的仵作文书给合上了,一把扔在景耘身前。
“皇上息怒,昨夜也并不全是一无所获,江太医告诉微臣这具女尸体内残留了些毒物,似乎是因没有及时服用解药,毒物发作而死的,因此毒在死者体内积压已久,故仵作一开始没有查验出来。”
“此毒出自于江州,贵妃娘娘来自江州,又略懂一些岐黄之术,但昨日她分明察觉到了尸体的异常,却没有及时告知皇上,想必…”
还未等景耘说完,萧陌辰直勾勾的瞪着堂下的景耘大喝一声:“放肆!”
“景耘,你可知胡乱攀扯后宫妃嫔,污蔑贵妃是何罪?!是不是但凡跟江州扯上关系的事情,你们都先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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