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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往北走,兰菱就越能明显感受到气温在变低,空气也变得干燥了许多。
坐在车里,她往身上穿了件薄款工装外套,又在前面放了个加湿器,才算能够勉强适应下来。
按照地图上的指示,她距离萧行澜说的农场已经不远了,远远就能瞧见公路两旁记录着里程的石碑。
这个时候的公路大部分都是以后的省道,除非是经济好的城市之间,公路都是没有水泥路的。
说白了就是略平整的土路上铺着碎石子,跑起来颠来颠去,实在称不上有多好的享受。
从左边的拐角下坡,兰菱把车停在路边,后头的电子元件都被她收进了空间,如今后车厢里只装了萧行澜给她的那个小箱子。
货车直接开到了农场大门前,这个时候,人们见到大车还是很新奇和重视的,她等了没多会,就有人从大门后面的小房子里走了出来,站在车头底下问,“谁啊,来这干什么呢?”
兰菱打开车窗,递了两根烟过去,“大爷,我出差正好顺路,见个亲戚。”
大爷接过烟,瞅了她两眼,发现只是个小姑娘,防备心顿时就消去了不少,“行吧,不过你这车可不能开进去,动静太大。”
“好,我就停在外面。”
“行,我让人帮你看着。”
兰菱其实也不担心货车被人偷走,且不说农场里的管理者都算是吃公家饭的人,不会做出这种监守自盗的事情来,而且就算想偷,也很少人会开。
她把钥匙拔下来,提着箱子,和看守的大爷一起进了农场,农场里面和她想象的漫天黄沙不一样,而是一片片被开垦好的田地。
每块田地上都长着玉米高粱之类的粮食,不过枝干瘦弱,果实干瘪,产量肉眼可见地不会太高。
田里,几十个穿着破布衣衫的人正在拔草,个个都是面黄肌瘦,有气无力的模样。
兰菱眼睛尖,正好撞见有个中年女人鬼鬼祟祟地四处观望,然后快速把包谷上的玉米粒给掰下来,也不管生熟,直接往嘴里送。
她看了一圈,发现不少人都在趁着干活偷粮食吃,看来农场里的条件确实艰苦,干活的人连勉强果脯都是奢望。
田地后面种着一排排胡杨树,迎着风,树叶簌簌地响,树下就是农场的种植区了,一排排泥土和草棚混杂搭建的房子。
几个孩子缩在土房子里,也不出来玩,被大人们勒令着在家睡觉,节省力气。
走到最后一间土房子时,带她过来的大爷敲了敲门框,“老萧,有亲戚来看你了。”
说完,他扭过头,对着兰菱交代,“丫头,最多半个小时,等会遇到巡查的人,你就说是我放进来的。”
“好,谢谢大爷。”
房子里传来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没多会,一个胡子拉碴,形容枯槁的男人打开了门。
萧景元盯着她打量了好半晌,到底没认出来是哪家的亲戚,“你是谁?”
屋里飘来一股腐朽阴暗的气味,兰菱皱了皱眉,朝他后面看了一眼,由砖头和门板搭起来的简易床铺,铺着草垫,又垫了一层发黑的棉被,上面躺着个气若游丝的老人。
床下打着地铺,铺了高粱杆和玉米外面那层叶子编织起来的草垫,角落里摆着个烧得发黑的铁罐子和几个碗。
她沉默了,把吊坠从兜里掏出来,一见到子母双环佩的子佩,萧景元又惊又喜,不用多问,什么都明白了。
他看向她,心急如焚,“是行澜让你来的,他还好吗?”
“他在我们村里当知青,过得还不错,已经住上了青砖房。”
兰菱如实回答,又有些疑惑,“我听他说之前已经给你们这里寄了好几趟包裹了,你没有收到吗?”
“是吗?”
萧景元的脸色如同打翻了调色盘,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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