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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吗？”
“算！”
贾贵小鸡啄米一样点头，“他就是给你们放风的！”
“那他呢？”
钱光霁指着大门对面，一个端着破碗的乞丐。
“这……”
贾贵回忆了一下，昨天对方好像就在那里了。
“有嫌疑……像！”
昨天无比魔幻的经历，给他留下了深深的心理阴影。
别说要饭的乞丐，就算路过的三岁顽童，他都要回头多看一眼，生怕不小心就遭了间谍的暗害。
“那……”
钱光霁把手指向孙洪材。
“你看他像吗？”
“我姐夫肯定……”
贾贵话到了嘴边，忽然又犹豫了。
姐夫他要不是通共了，怎么就死活不相信自己的话，反而和钱光霁这个间谍头子有说有笑呢？
迟疑良久，贾贵重重地说：“我姐夫肯定没问题！”
然而就在他刚才犹豫的时候，孙洪材的脸色已经涨得和猪肝一样。
“孙委员，你明白了吧？”
钱光霁意味深长地说。
孙洪材气得浑身发抖。
丢人啊！
他怎么会有这么个丢人现眼的小舅子！
“钱主任，我明白了。”
“阿贵他……最近可能压力有点大。”
“我先带他回去反省几天。”
“那个……我今天来没别的意思，您别往心里去。”
孙洪材强忍着面皮发麻的感觉，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
“姐夫！”
贾贵瞪大了眼睛：“你当着我姐的面，不是说要给我讨个公道吗？怎么变卦了呀！”
“你连我都不相信了？”
他指着自己的鼻子，义愤填膺地说道。
孙洪材脸色铁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什么叫转着圈丢人啊？
这就是了！
他感觉仿佛整条街的人都在嘲笑自己。
用不了明天，孙洪材这个名字必然成为老百姓口中的笑柄！
都是这个畜生害的！
“混账东西！”
啪！
一记狠狠地耳光，把贾贵抽得跟陀螺一样。
“别在这里给我丢人现世！”
“回家去！”
孙洪材一把扯住自己的小舅子，粗暴地拉开车门推了进去。
“姐夫！”
“姐夫！”
贾贵心里比窦娥都冤，他焦急地嚷道：“你怎么一句话都不让我说？”
“我姐是你老婆，我是你小舅子！”
“你相信外人都不相信我，是不是你也通……”
孙洪材双目怒睁如铜铃。
“我让你通共！”
他一把薅住对方的衣领，劈头盖脸乱拳打了上去。
“哎呦，哎呦。”
贾贵捂着脑袋惨叫：“姐夫我错了，你没通共，别打啦！”
孙洪材打了几十拳，气喘吁吁地松开对方的领子。
他甚至不敢回头，生怕看到钱光霁嘲笑的目光。
“回去再收拾你！”
孙洪材恶狠狠地说了一句，拉开车门钻进去。
小汽车喷吐着黑烟，在周围人的议论声中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