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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妗姒的理智在看到他们一起从书房出来，就逐渐崩溃，或许还有一点理智在。
不然，她也不会知道要离开。
没走几步，被走出来的顾京淞拉住了手腕。
她挣脫了记下，力气不能和男人相提并论，就跟挠痒一样无济于事。
见她挣扎，顾京淞压低了眉眼，"我有话要和你谈，乖和我去书房。"
季妗姒不想去他和宋妍刚刚谈过的书房，深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痕迹，她第一次拒绝他，"我要回去，护照我已经拿到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让你亲自来拿？"顾京淞突然平静了下来。
"你忙，没空送，我自己来拿很正常。"季妗姒不想被他掌控主动权。
"这种鬼话都信，那怎么不信我？"顾京淞抬了抬眉骨。
"什么？"季妗姒被迫和他去了书房。
只听到砰地一声，门被关上了。
隔绝了保姆的视线，只剩下了两人。
季妗姒下意识环视了一眼四周，处理的挺干净的，没有什么嗳昧的痕迹。
"看什么？"顾京淞明知故问。
"没，没什么。"季妗姒眼睛飘忽，根本藏不住心事。
小兔子能有什么心事，不是写在脸上的。
顾京淞瞥了一眼她的护照，"打算出国多久？"
"陈烟安排的，一个月。"季妗姒下意识实话实说。
"所以，如果护照不在我手上，你就根本不会主动来找我？"顾京淞的手靠在她脸颊，轻摸了摸。
季妗姒几乎起了鸡皮疙瘩，她往后挪了半分，避开他的踫触，"我们，不是离婚了吗？"
这句话让顾京淞阴鸷下了眼神，"是。"
"那我为什么要来找你？"季妗姒不明所以。
很好。
顾京淞眼睛都泛着血丝，就因为那天他没有说出她想要的答案，离婚也是她主动提的，现在人也对他毫不留恋。
半响，他转了话锋，"一个人出国？"
还是和别的男人。@精华书阁
她要是在国内，他还能掌控，一想到她要出国，他觉得自己心神不宁，总觉得她不会再来回来，会脫离自己的控制，彻底从他手里自由了。
这种想法，像是一根细细的钢丝，一圈圈勒紧他的心脏。
"还有陈烟会陪我去。"季妗姒总觉得自己没必要回他，毕竟两人现在没关系了，但她不回，他又不让自己走。
"周泽肆也停了一个月的工作，不是陪你去吗？"他终于问出了今天让她来的目的。
季妗姒看着他，最终还是缓慢地摇头，"不知道，他去哪没和我说，我们又没什么关系。"
顾京淞的脸色稍微缓和，他眼神里多了一丝波澜，"我问你一个问题。"
季妗姒想说自己不想回答，也不行。
"待在我身边好，还是现在的自由好？"顾京淞不确定，她如果说后者，自己会不会真的成全她。
但他更希望她说的是前者，这样，他就能毫无顾忌地将她锁住身边。
季妗姒想了很久，想到他现在身边已经有宋妍，她就不想待在他身边了，那样只有难过，"我....更想要自由。"
顾京淞脸略微沉青，缓缓松开了她的手，"就算我回答，你那天想要知道的答案，你也不会改变心意吗？"
季妗姒在想哪天的事，后来看着他的眼神。
记起来了，她提离婚那天，问他喜欢她吗，他没有回答，她以为是不喜欢。
现在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都离婚了，他也和宋妍在一起了。
答案不是很明显。
"离婚了，就一切不会改变了。"季妗姒拿起了护照，仿佛不想再多待一秒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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