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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宸殿还是那般肃然模样。
平日里若非召见,更从未有宫人轻易踏足于此,甚至都不大敢路过。
大家所惧怕的,当然正是居于殿中的百里昭。
而她此刻就在紫宸殿外,却迟迟没有进去。
方才气势汹汹地跑了来,还大言不惭地让辰雀“尽管禀报便是”。
然真等辰雀禀报完,她站在殿门外,又犹豫了。
她该如何开口?
若冲/进去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质问百里昭,依照百里昭的性子,铁定是回发火没跑了。
又或许还等不到百里昭发火,她只要敢用那种语气开口,也许就已经人头落地,再等不到说出接下来的话。
这样一想,她如今此举,简直是找死。
明明说好的不作死,没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一天。
可看了看身后台阶下刚禀报完的辰雀,她又觉得这时候若溜之大吉,岂非太过于软弱。
再说了,今日她好歹还算占理的。
她又不是来讲什么大道理,她只是想劝劝百里昭,行事不要这般狠辣。
百里昭是不清楚背后的这些弯弯绕绕。
可她作为一个明白人、过来人,总不能看着他越发堕/落,正中背后那些不怀好意之人的下怀吧。
想罢,她终于鼓起勇气,一抬手,推开了殿门。
百里昭依旧坐在他那张龙椅上,保持着他惯有的懒散姿势。
她紧走几步上前,对着百里昭行礼后,便开口:“陛下,您难道不觉得您今日实在太过分了吗?”
百里昭虽说自她进门后,便没再仔细看手中的奏章。
却没想她竟然劈头盖脸对自己就是一顿质问。
而她这时候也瞧见,百里昭脸上闪过一刹那的恍惚,似乎对于她这番举动有些微微诧异。
百里昭也的确很诧异。
平日里这只看似乖顺的小猫,对他从来都惧怕无比的羔羊,居然也能有质问他的一天。
这让他很意外,也很好奇。
究竟,是什么事,能让她如此?
“陛下,您贵为一国之君,为君者若总是拿无辜者的性命来开玩笑,这国君之位,您就当真坐得踏实?”
又是一串的诘问。
百里昭却并未如她所想般发怒,只是手中的奏折缓缓被放了下来后,抬眸紧盯着她。
那眼神仿佛在说“你继续,我听着”。
她倒也真不客气,知道自己此刻还没到百里昭容忍的极限,便继续义正严词,“陛下您想呀,若换做是您,好端端的吃着饭、唱着歌,就被马匪给劫了,您作何感想?”
虽说她这比喻不算是多么贴切,可她还是分得清作死和劝诫的区别。
直截了当地说百里昭残暴无情,这么做简直大错特错,那是作死。
委婉地表示他此次做地太过,希望他行事多多考虑,才是劝诫。
但她毕竟是带着劝诫这一目的来的,所以她的语气并没有示弱,还尽力让自己显得很是硬气。
可百里昭似乎压根儿不吃她这套,听她说了这么多,也还是无动于衷,甚至连表情都没有变过。
看到百里昭对自己的漠视,她倒是一点儿不感到意外。
因为百里昭对谁都漠视。
若不是漠视,又何至于连夜把人给处置了,就为了给她做顿软饭。
“所以,你觉得孤是马匪?”百里昭对于自己的这个新代名,倒并未表现出不满。
“话不能这样说陛下,我只是比喻一番,”解释是这么解释,她却还是心虚地低了头。
“在你眼里,所有人都无辜,只有孤才是那个暴君?”百里昭又问。
虽然内心里很想回答说“是”,甚至还想反问一句“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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