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提示:为防止内容获取不全,请勿使用浏览器阅读模式。
个收拾过,才越墙离开。
施家备的行李一炬而净,新客栈的房里只有她和小狐狸。她稍微洗漱上床休息。深夜,门外十几道厚重脚步接近,龙诺被小狐狸细叫闹醒,醒来后听见门外异样,叹了口气,提着小狐狸打开窗户一跃而下。往后一月,饭菜有毒,客栈出事几乎是每日必然发生的事。最后她躲进山林里,眼不见为净。即使如此,她呆的山林每日也有数人探访。伪装过的山洞也差点被人摸了进来。
山居半月,暗探者不减反增。无需多久,住处必然暴露。这些还只是凡人,她无法动武,只能自顾自恼怒,侧身面壁眠卧,心底暗恼景习。
又过两日,贵门惊动,官兵搜山。
龙诺无法,启程回了云国。
云莫战争愈烈,南边韩元双簧,元力军连下几城。西边山匪偷营,西北武勋裂国。不到半年,云朝倾颓之势明显。
前些天,韩旭刚因为占领虞城,打散元力军主力迫使西北分营,而得到封赏。
龙诺几经犹豫,还是先潜进了景府。暗寻了景府上下,都没见到景习。反倒见到了和景缺喝茶的韩旭。
韩旭见到她:“听闻你几月的消息了,长路赶来,要下来喝杯茶吗?”
龙诺:“景习人呢?”
韩旭摇头,起身给她倒了杯茶:“除夕夜送了几张对联回来,再没其他消息。”
龙诺轻功下来,坐下举杯欲饮,复又放下:“茶里有什么?”
韩旭顿了下,看向了景缺:“一些醒神的药草。”
龙诺饮下:“嗯。”如今凡间的药草对她而言效用都不大。
韩旭:“小习若真想躲你,只怕你搜地三尺也难以寻见。你之后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吗?”
龙诺摇头。
韩旭:“不如来我帐下如何?”这并非是一个正常的请贤之邀,单以身份武力,都不足以支撑韩旭谈及此言,但他依旧平静说了出来。藲夿尛裞網
“缺爷那里有很多小习试制出的人|皮|面|具,所以并无身份之忧。妖军是顶层精兵之基,如今局面,我们需要控住手下妖军。”
见龙诺摇头,韩旭也叹了口气:“我知道你并非对高位有恋,只能是对国仍有忠。你又和小习不一样,小习从小都不曾受过国恩,而你虽在军中,但守国门多年,反而是于国有恩,如此死忠,反倒奇怪。”
龙诺想了想,拿出一枚铜钱,敲了敲碗。“我记不清十岁前事,只隐隐约约有些印象。我曾有一个破碗,是一个濒死乞丐塞到我手上的。从那之后,每一声铜钱入碗的响动,都是承命之恩。”
“投军是报国恩,不再入伍是报景氏恩。只有嫁于施学,既是报私恩,也是报国恩,又是真心欢喜。可施学明言夫妻情深,我反倒成了恶人利剑。”
“即便如此,恩义渐消,我不愿再入纠葛。”
景缺喝了口茶:“那还真是奇怪,真正与你有恩者的尸骨,你未曾替她收敛,反倒救了破她骨盒的人。真心收容你孤苦的人,被你强杀在暗室。”
龙诺按下茶碗,神色微怔。“我记不清了,原来那个小孩。”一个脾气糟糕,一个性格糟糕嘴巴更糟糕,原来是一个人。
景缺:“景老爷是富贵不久,但从景府出来的人,也只有你一个敢这么对她。”
韩旭:“说起来我还未问过你当日为何如此气愤。是因为小习坏了你婚事,替苏杉拜了两家大仇之人?”
龙诺怔然,神色徒暗:“我不知道。”
“我再去找找她。”
等龙诺走远,韩旭:“若小习是男孩,此后倒也算良配。”
景缺提醒:“已经配过了,是良配。”
韩旭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