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摆得满满当当的。
张瑶瑶看见范秀云的时候，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看。
虽然吴卓然早跟他们说，范秀云会过来一块儿吃年夜饭，不过这会儿看见她，她心里还是不舒服。
范秀云看见她，脸色也不好看。
她觉得自己跟张瑶瑶就是冤家，见面不对骂两句身上都不舒坦。
可今天是除夕，她不想沾晦气，只能把气憋回去。
大家落了座，人坐了满满两桌，喝酒的大男人坐一桌，他们不喝酒的和孩子坐一桌。
陆寒放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大人了，谁知道还是被赶到孩子这一桌来坐，他有点不服气，端着饭碗就跑过去。
“二姥爷，我跟你们坐一桌。”
吴存文看见他，表情变得柔和许多，“你能喝酒吗？”
陆寒放看着桌上放着的酒杯，觉得自己还是比较喜欢喝饮料。
不过为了证明自己是个大人，他点点头，“我能喝，我可以给你们倒酒。”
吴卓然哈哈一笑，在自己身边添了张椅子，“行，你就坐在我旁边，待会儿帮我倒酒。”
相较之下，张瑶瑶那一桌显得冷清多了，不为别的，就因为范秀云一直绷着脸。
张瑶瑶觉得吴存文就不应该把她带过来，好好的聚会，就她会破坏气氛。
要不是吴存文他们还在这里，她真想把范秀云给撵出去。
她决定把范秀云当透明的，招呼大家，“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我们大家喝一杯。”
他们这一桌上放着的都是饮料，多喝点也没事。
大伙儿一块儿碰杯，张瑶瑶和张文文对了个眼神，姐妹俩达成共识，无视范秀云。
“阿奶，您试一试这个炖肘子，熬了三个多小时，可好吃了。”
张瑶瑶给贺奶奶打了一碗汤，汤汁几乎能看到胶原蛋白，暖乎乎的，在这种天气喝一碗最好了。
她又给苏秋果和叶慧英各打了一碗，就是没理会范秀云，可把人气得够呛。
苏秋果见她脸色不好，跟她说道：“二婶，我们做的都是我们那边的家乡菜，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范秀云抬起眼，淡淡扫了她一眼，“还凑合吧。”
“我们不知道你的口味，也不敢给你乱夹菜，你喜欢吃什么就多吃点。”
范秀云脸色稍霁，目光有意无意掠过张瑶瑶身上，绷着嘴角没有说话。
有苏秋果从中调解，这一餐饭吃得还算愉快。
黄振勋和叶慧英吃过晚饭就回家了，张有江和吴存文还在侃大山，陆寒居喝了不少酒，从饭桌退下来，坐在张瑶瑶旁边看孩子们玩闹。
张瑶瑶偏过头看他，“你怎么不陪他们喝酒？”
“我想陪你。”
张瑶瑶故意捧住自己的脸，“你是不是觉得陪着我是最幸福的事？”
陆寒居看着她，眼睛仿佛掺上细细碎碎的星光，语气郑重地说道：“是，能陪在你身边，是世上最幸福的事。”
张瑶瑶本来只是打趣，见他说得这么认真，自己反倒脸红耳热起来。
“你这个人，干嘛这么认真说这种话。”
“心里话，不能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