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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来大唐请降，估计今后就是秦牧带着唐军去逻些城做客了。
此时他才算明白，什么叫比他自己还了解自己。
松赞干布看着秦牧的眼睛。
仿佛这一双拥有魔力的眼睛，不光看透了吐蕃，甚至连他都看了透彻。
性格，思想，秉性，风格...
松赞干布感觉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一思一想...
全都在秦牧的掌控之中，就像赤Luo在他面前一般。
这种感觉，不禁令松赞干布心生恐惧。
“驸...驸马爷说的是。”
松赞干布额头渗出冷汗，支支吾吾道。
他还是第一次在他人面前，如此不知所措。
即便昨日于朝堂之上，面对李二与文武百官。
松赞干布也没感觉有如此压力。
可面对和风细雨，风轻云淡，人畜无害的秦牧，他竟感觉被泰山压着一般。
喘不过气，说不出话，思绪混乱...
尤其是秦牧那一双洞察人心的眼睛。
令人心生畏惧。
李二看着松赞干布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微微扬起。
这就是秦牧震慑的效果。
估计秦牧已经在松赞干布心中埋下了阴影。
这种被人支配的滋味，不好受。
“秦牧此话说的对。”李二接过话茬，他怕秦牧在说下去，回去再让松赞干布把吐蕃给屠了，“军权与政权，这是神圣不可分割的权利，此等权利作为恩赏分封下去，无疑是在给国家的灭亡，埋下祸根。”
“吐蕃并入大唐以后，你可以继续管理吐蕃，但军权必须掌握在朕的手中，而政权也必须由朕与你一同执掌。”
“至于吐蕃各部落酋长，只能享有行政权，至于军权与政权需要一并上交，这事没得商量。”
这话其实昨日李二便想说，但想想还是算了。
第一次见面，不要将松赞干布给吓跑了。
还是细水长流的好。
李二正想着此事什么时候跟松赞干布说。
没想到今日秦牧竟顺嘴给说了出来。
松赞干布听着李二的话，陷入沉默。
这事他也想过，不过若是凭借他自己的实力，恐怕还没等改变吐蕃的格局，各部落酋长便揭竿而起了。
收回军权和政权，这不是要他们的命吗。
此时，松赞干布仿佛已经看到了在吐蕃掀起的腥风血雨。
收回两权的路上，不知要踏过多少部落酋长的尸体。
但松赞干布打心眼里是愿意的。
吐蕃若是不按照秦牧所说的改革，早早晚晚会出大事。
军权分散对于一个国家来说，真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