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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笙可以带走。但你必须答应……”沉吟着，司徒澜静默地起身，紧紧凝着笙笙，“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式，笙笙一年内必须至少有一个月在我身边。如果半年内没结婚，笙笙得回来。”
能跟司徒澜讨价还价么？不能，否则他们也就不用拿下棋来做决定了。穆霆琛凝着笙笙，颔首。
司徒奕看了看司徒澜的脸色，悄悄拉了笙笙就走：“来，叔叔送你回房。他们还要谈谈。”
“哥……”笙笙有些不放心，可看到明明微醉的穆霆琛这时四平八稳，不由暗暗吃惊。看得糊里糊涂的笙笙只得走了。
穆霆琛收拾着棋盘。抬头看了司徒洋澜一眼。
“你想离开，必须留个承诺。”司徒澜语气低沉，听上去不可违拗，“否则，我让苏暖暖走不出这大门。她肚子里的孩子，我们司徒家有权利留下。”
“什么承诺？”穆霆琛扬眉，“你拖着我不放手，无非想把我妻子和笙笙引来。暖暖身怀有孕，我早知道你不会痛快让暖暖离开。”
司徒澜从书桌里掏出份协议，放到穆霆琛面前：“你签了它。”
一目十行，穆霆琛提起笔，静默着签下穆霆琛两个字。
“你母亲的事，我去查。”司徒澜低语。
穆霆琛长眸凝着司徒澜半晌，轻轻颔首：“那儿已经全部都市化。到处拆迁……当年的美术学院都拆迁了，只怕以前的资料也已经不全。要找当年的人，如同大海捞针。”
“不管多难，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司徒澜长眸如炬，青筋暴跳。可最终，他却颓然坐下，捂住脸。指间，似湿润了。
因为爱，便容不下对方的背叛，所以他誓不原谅。再不去追究她的下落，可是，他错了。千错万错，还是他的优越感让他大错特错。如果当年肯平心静气想想他们的恩爱柔情，又怎么不会明白，那么痴痴傻傻的女人，那么纯美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因为愤怒他的不辞而别，短短十天之内就另投他人的怀抱。
“如果你今天儿孙满堂，笙笙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穆霆琛直视着司徒澜，长眸里的信息，如海之深。
“我……”司徒澜哑然，情绪低落，“这期间，我去见过你母亲。远远的见了……我知道她已跟随穆老爷子多年。我不愿看到这种局面，离开了……等我终于愿意离婚找你母亲，已传来你母亲离世的消息……”穆霆琛霍地抬头，向来平静的长眸腾起火花。愤怒地一字一字挤出来：“你去过母亲那儿？你后来见过母亲？”.z.br>
司徒澜合眸，轻轻点头。
铁臂不知不觉伸出，穆霆琛紧紧勒紧司徒澜的衣襟，几乎要把司徒澜提起来：“我后悔签刚刚那份协议！你知不知道，如果你那时肯站出来，或许我母亲还在。她一直不快乐，一直……”
司徒澜没有挣扎，也没有回答。他一个半百老人，什么事看不透，就是因为这个，他才选择孤身一人。
穆霆琛久久逼视着静默不语的司徒澜，最后轻轻放开，语气漠然：“我带笙笙来，是因为母亲有份遗物要交给你。这份礼物一直压在别墅，我最近才得到。母亲生前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准备这份礼物。这份礼物上面有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