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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条，报复陷害罪，最高七年。”苏暖暖恨恨地提醒，“一共十七年了。”她接着查下一条，“虐待罪……”
“虐待罪？”穆霆琛拧眉。
“你间接虐待了我。”苏暖暖泪汪汪指证。
“……”好，他有罪。穆霆琛默认，她当年一定不知默默哭了多久。
“虐待罪最高七年。”她说着，“下一条，滥用职权罪最高七年。，徇私枉法罪。”
她关了电脑，眸子红红的，声音却脆得很：“一共三十六年。穆霆琛，之后的三十六年，你在我面前已经被剥夺公民权利。等你六十八岁的时候，再来我面前说话。”
“……”凝着她哀伤的样子，穆霆琛要说的话生生压下去，好一会儿，才问了个不关痛痒的问题，“滥用职权罪和徇私枉法罪？”
“你滥用职权，让白若芸有机会可乘。你徇私枉法，让白若芸这么多年逍遥法外。”苏暖暖拿出纸巾，印干眼角的泪痕，瞪着他，“犯罪分子，让开。”
看着她决绝的眼神，穆霆琛无力地揉了把额头，主动跟到她后面：“我送你回岳母那儿小住。”
谁许他猜中她要去老妈那了？
谁许他读她的心！
阴险女干诈无耻！
她气得心肝肺都疼，但却没有拒绝他的请求——她哭得有点厉害，透支了力气，干呕让她一身不舒服，没有力气跑太远。他当初主动把她从幸福村接过来，现在当然也应该主动把她送回幸福村。
无声无息地坐到他旁边，想着这些年的委屈，她又气又气，绝不瞄他一眼。
车内静默着。
一直到幸福村，到荣盛拍卖行门口。苏暖暖才移了移身子，瞪着反光镜里的男人：“开车门！”
穆霆琛没动，问：“什么时候回来？”
他以为这婚姻还能继续下去吗？泪雾中，苏暖暖瞅着他俊美的容颜，不凡的气度，心微微扯着：“你不用来接我了。”
“不。”穆霆琛十分严肃，“暖暖，那份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拿去律师行公证了。”
“那又怎么样？”她瞪他。心里却隐隐不安起来，他后面还有七条没看，都不知道那上面是什么……
穆霆琛静静凝着她，好一会儿，他忽然附身……
他一附身，苏暖暖身子赶紧往后退。可车内就这么点空间，他长手长脚的男人，不用吹灰之力就把她圈在他的胳膊中，还在她白净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协议第四条，苏暖暖愿意原谅穆霆琛结婚之前所有的过错。不构成离婚条件。”
“阴险！”她冲口而出。这个臭男人，知道会有东窗事发的那一天，所以把这个也写上去了。
、“好——穆总你果然睿智，三十六年后，你来接我吧。现在可以开车门了吧？”
“三十六年后……”穆霆琛薄唇紧抿。想了想，他按下按钮，开了车门。
马上跳下车，苏暖暖几乎飞一般向荣盛拍卖行冲去。
穆霆琛宽宽的额头慢慢靠在方向盘上。
好象有声音回来……穆霆琛霍地抬头，果然，她又跑回来了。
幸福街的夜是黑的，可星空下，她美丽晶莹的眸子熠熠闪着光芒。
“暖暖……”他立即下车，笑意浮上长眸——她还是舍不得他，很好。
可在距他一米之时，苏暖暖站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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