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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十一点，餐厅来客鬼了。
纸娃娃也从他妈怀里出来，开始做菜。
不过很奇怪，这个纸娃娃做的菜全都是生的。
像什么人腿，直接从上面片成厚厚的薄片，然后装盘就上菜了。
原来鬼也吃刺身啊。
随便一提，龙烨他们到现在都没被安排工作。
传菜和上菜是那些女仆在负责。
他们被晾在了一旁。
就这样一直到了客鬼吃完饭离开，纸娃娃才用一大一小的眼睛看向他们。
开始安排工作了。
两个儿子和小柔是洗餐具，龙烨则是负责检查他们洗的餐具是否干净。
听到这安排，龙烨眉头一皱，这么轻松，再结合之前这个纸娃娃想弄死他的表现。
这个检查餐具一定是规则最多的，一不小心就会破坏，然后被他逮到机会。
怀着凝重的心情，龙烨站在洗餐池旁边，等他们洗好的餐具。
灿白的烛光照亮了洗餐池。
客鬼吃剩下的碗上面还有半颗眼珠子，有的还剩一节指头，看着就让人抗拒。
最恐怖的还是那个被血液没过一半的西餐池，浓稠散发着血腥味。
一直盯着看仿佛灵魂都会被吸进去一样。
要在这样一个洗餐池里清理碗盘，小柔他们不停在咽着口水。
不是口渴了，而是害怕，所以唾液不断分泌出来。
就算再不愿意，终究还是要清理碗盘。
看着小柔他们手在血液里僵硬的动着，手里拿着一块人皮。
龙烨稍微感到一点庆幸，至少他不用把手伸进这里面。
很快，一个洗好的盘子，滴着血放到龙烨面前。
这个盘子很奇异，明明看着是瓷盘，可是在用血水洗了之后，血水却不会滑落下去，而是把盘子渲染成了一个血红的盘子。
纸娃娃飘了过来，趴在龙烨头上，饶有兴致的看着，眼里充满了期待，手里还拿着一盘人的手骨，不时咬上一节。
只要龙烨一出差错，他就会一口咬下去，就像这个骨头一样。
头上传来粗糙的感觉，还有就是冰凉凉的，不时滴下一滴液体，不知道是血还是其他什么。
一想到头上趴着一个纸娃娃，下巴就放在他的头发上，龙烨就寒毛竖起，胆子大这个时候也会怕。
深吸一口气。
龙烨伸出手就准备拿起盘子，但是突然顿住了。
而直播间观众也在疑惑，龙烨为什么突然顿住了。
因为他头上的纸娃娃在轻微颤抖，非常细微，他在兴奋，而能引起他兴奋的只有自己违反规则了，或者即将违反。
从现在都没动手来看，只能是自己将要违反规则。
想着，龙烨看了一下自己的动作，盘子，手，拿。
灵光闪过，龙烨拿起一块人皮帕子，然后用帕子包着盘子拿了起来。
全程手和盘子没有接触。
而纸娃娃也停止了颤抖，转而发出嘎吱嘎吱的咬骨头的声，但是他的头却还在。
看来是对的了，不能用手直接接触洗过的盘子。
还好以前他级酒店兼过职，在里面那个主管教过他们。
洗干净的碗，不能用手直接接触，要用帕子包着，这样虽然不会比用手拿更干净，但是逼格却更高。
把盘子借着昏暗的烛光，龙烨仔细看了一下，没有什么残留物，就准备放在一旁的篮子里，一会统一放进碗柜里。
可是，这个时候，头上的纸娃娃又轻微颤抖起来了。
龙烨赶紧刹住车，只差一厘米，盘子就要放进篮子里了。
“速度快点！别磨磨蹭蹭的！信不信我吃了你！”
纸娃娃突然用尖利的声音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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