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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认无人来救他的赵哥,咬紧了牙关。
趁着自己意识清醒,神志不混,他只挑了自己做过的事情招认,如何偷天换日,将藏在京城近五千人手,乔装成百姓藏在京郊村子,顺便,招出贿赂王浩晟的事,等等。
赵哥看似招认,其实,只是招认了已经成为过去的消息,看似一五一十吐露出来,实则没说几个有用的。譬如,如何跟崇州联络。
刘克妻审赵哥,问他,“你们在京城的花费,从何处得来?”这跟军机毫无干系,可这问题,还涉及到另一条暗桩。
另一条暗桩,极有可能会跟儿子碰头,若知道他背叛了崇州,届时,就不只是赵哥一人赴死,儿子恐怕也难逃厄运。
见赵哥犹豫,行刑官上了火刑,赵哥只盼着自己早些死了解脱。
刘克妻问他,“刘崇在京城置办的别院,还有哪处?”赵哥说了几处,不大要紧的,独独没有招出看押公主的那处别院。
那里,是崇州密探聚集的地方,多数情报,都出自那个地方。看似住着公主,其实里头能供公主自由活动的,只不过一处院子,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赵哥的儿子,出发前,他让儿子留在别院里,看守别院。
赵哥不敢招出这处别院来,他儿子还在那里。
知道那座别院的人,不多,明面上,那就是刘崇用来看守公主的别院而已,即便暴露了,里头伺候的下人们,也和叛乱牵扯不上。
赵哥不愿儿子刀枪剑戟,从未表明身份,只让儿子领了看门的小厮的差事。就怕一旦暴露,儿子能有退路。
他跟儿子约定好了,十日内,若他没消息送回别院,让儿子先逃出去,户籍他早就替儿子做好了,就是一个普通的百姓家,这户人家,母亲生他时难产而死,父亲四个月前去世,只留下一个十二岁的男娃。
儿子长相偏小,说十二岁也有人信。
赵哥不肯招出那座别院,殊不知,别院早就暴露了,不仅赵哥的儿子,里头所有的人,都被抓了。见赵哥不见棺材不掉泪,刘克妻直接说,“别院的人,都关在你隔壁,你可想见见。”
赵哥突然激动,静如一潭死水的眼底,出现慌乱,刘克妻顿时明白了,那里头,有赵哥特别在意的人。
刘克妻让人拎了别院巷子口抓来的八个人,里面没有儿子,赵哥看见后,仿佛松了一口气。
可他看见心腹眼中一闪而过的心虚,他突然想到什么,回味过来,嘴里一个劲叨叨,“不可能,不可能。”
刘克妻毫不客气的揭穿了赵哥心里存的一丝侥幸,“那处别院的人,除了抓来的,都死了。”赵哥心如死灰,瞪大了眼睛。
刘克妻让人去了义庄,将今日别院巷子处送去存放的尸体,抬了过来。
赵哥颤抖着双手,放眼望去,一一掀开盖布,不是儿子,他拖着残腿,走到一处瘦小的身形的盖布处,掀开盖布,儿子紧睁着双眼,仿佛还处在难以置信中。
当时负责在别院不远处盯梢逃出那个探子的士兵说,“这个孩子,被身边的人拉着挡刀,才死的,不是被我们的人杀的。”
赵哥听后,瞪着心腹,仿佛要吃了他,眼睛红的出血,“你怎么能、、、”心腹惭愧的低下头,赵***心疾首,这个心腹,跟儿子关系一向亲近,这也是为何,儿子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拉去挡刀,这才有了死前那种眼神。
赵哥恨不得吃了他,“你逃出去了,为何要去别院,你难到不知,会有人追过去,暴露别院?”
心腹道,“我没想到今日会大败而归,我这些年攒的积蓄还在别院,只想着拿走银钱,隐姓埋名,好吃好喝过下半辈子。”
赵哥恨铁不成钢,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回别院拿银子。
想到儿子被他拉着挡刀惨死,赵哥突然觉得自己一直坚持的忠心,没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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