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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路边的店面几乎都已经关门，只有几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和药店亮着灯，这其中还有一家一个客人也没有的咖啡馆。
霍白沉推开门，夜深的寒气顺着开合的门缝直往里面钻。
窗边的位置上，舒翼面对着门口坐在那，听到声响，他欣喜的抬头，却在看到朝这边走过来的霍白沉时神情一怔，紧随着脸上的笑容顷刻消失无踪。
霍白沉拉开他对面的椅子坐下，面无表情的扫一眼面前舒翼提前给棠晚点的一杯温牛奶，双手环抱抬头看着对方，没说话。
“我早该想到是你。”舒翼说：“晚晚就算肯见我，也不会这么晚答应出来跟我见面。”
“她不肯见你。”霍白沉想也没想的说：“所以我过来了。”
舒翼也没有去分辨他这话的真假，低头搅拌着面前的黑咖啡。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咖啡馆内安静到诡异。不远处柜台后强撑着瞌睡欣赏美男的服务员眼底渐渐疑惑，怎么都不说话？
霍白沉脸上渐显不耐，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舒翼先一步开了口：“你们在一起了？”
霍白沉嗤笑一声：“笑话，晚晚本就是我的妻子。倒是你，当年跟杨永安一起故意抹去她的记忆，把她换成另一个人留在身边这么多年，你觉得晚晚知道后还会见你？”
舒翼的瞳孔微缩了下，勺子磕碰到咖啡杯沿，发出一声清脆到刺耳的声响。
霍白沉讥讽的看着：“舒翼，你要真一心一意，我不说什么。可你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试图把她整个人生都抹掉，你有考虑过她的感受？”
“祝清跟棠香彤这一辈子无儿无女，他们只有晚晚，可因为你跟杨永安，你知道他们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别把自己说的这么高尚。”舒翼抬头，满脸冷笑：“要不是因为你，杨永安也不会找到带走她的机会。”
霍白沉被戳中痛处，面容绷紧没说话。
四目相对，彼此看着对方的眼底都是不屑和冷然，谁也不比谁好多少。
你戳我一刀，我还你一棍，谁也不放过谁。
霍白沉的目光下落在舒翼身上之前受伤的地方，忽然问：“当时的那一刀，你是故意撞上去的吧？”
舒翼目光一凛。
“那天的行程是临时的，就算商以晴想要做什么，也不可能会未卜先知。”
霍白沉看着他：“可你就不一样了，你事先就从牛牛那边得知了消息，然后费尽心思安排了那么一出，可真是命大啊。”
舒翼放在桌上的手掌倏然收紧。
霍白沉冷眼看着，继续说：“你还真以为你几次三番跟商以晴勾结，晚晚她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中文網
一些小事先不说，除了那次在游乐场，还有招标会那天利用助理将计就计把棠晚引过去。
再往前，就是在云港的时候，舒翼身边那会明明有人，怎么可能会受那么重的伤，最后甚至还捞上来一具尸体？
说到最后，霍白沉的嗓音冰冷刺骨，一字一句都裹着彻骨的寒霜：“晚晚她相信你，是以为你跟盛蔓一样，都是被杨永安欺骗的人。”
“可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确定她就是你的盛棠绾吗？”
忽然的名字让舒翼整个人一僵，眸底像是被人生生划开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的慌乱和绝望。
霍白沉面无表情的看着，没有说话，等着看舒翼的反应。
可半晌后，寂静的咖啡馆内只响起舒翼低而平静的嗓音：“她不是我的绾绾。”
霍白沉眉头深蹙。
舒翼继续说：“不是，一直都不是。”
他的绾绾已经回不来了，他接受不了，太痛苦了。
所以在杨永安把棠晚带到国外，并且带着竺兰跟他说了他的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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