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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
凌清舒靠着锦褥,唇角含笑,懒懒地道:“那你告诉我,你将来想找个怎样的男子,共度一生?”
若是换了旁人问这话,凌清宜少不得要端出大家闺秀的做派,含羞带怯,百般做作。可这是她大姐姐,她怕啥?
眉眼一扬,很神气地回答:“他要有高贵的门第,盖世的功业,容貌不能比潘安差,至少要叫全京城女子们为之疯狂;对我要一心一意,别说是逛花街,养姬妾,便是多看旁人一眼,都是罪大恶极,罪不容赦。还要专情冷酷,只对我一个人好,把全天下其他女子都当做草芥污泥。他要宠着我,让着我,在我犯小错的时候包容我,在我犯大错的时候霸道地阻止我,还要全心全意,为我善后,为我打算,为我谋划,为我铺路。还有还有,在我伤心的时候随时出现,在我烦躁的时候就地消失,在我认识更好的人时,麻溜地滚蛋。”
她自己边说边笑,最后叽叽咕咕,滚到凌清舒怀里,笑得语不成声。
凌清舒敛去微笑,轻轻拍拍她肩膀,问道:“那你呢?”
“我什么?”凌清宜从她怀里抬起头,张大眼,迷惑了。
“你说了这么多,我没听出来,你自己在哪里。”凌清舒将她身子扶正,看着她的目光有些远,“你要这个人霸道地宠你,又要他为你打点一切。那你是什么?你的手脚呢?你的头脑呢?你这个人,在哪里?清宜,你要了男人的宠爱,却丢了最宝贵的东西——你自己。”
摇摇头,冷冷道:“这才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不,甚至连这芝麻,都是有毒的。这样的男子,就算真有,那么,不是处心积虑,猎取处子的花贼,便是唯我独尊的神,而神,是不会尊重别人的,他需要的,只是听话的信徒。而他的所谓宠爱,不过是一时兴起的赏赐罢了。”
“清宜,你记住,人品永远比感情可靠。而恋爱中最宝贵的人品,便是他能看见你这个人。没有什么比你自己更值得骄傲,也没有什么比他人能够看到你,能够尊重与信任你,更值得赞赏。”
缓了口气,接着说道:“你刚才的话,还自相矛盾。你要他匍匐在你脚下,以你为至尊至高,又叫他把天下其他女子都踩在泥里,不屑一顾。你自己不是天下女子中的一员吗?凭什么你就比别人高贵?你是公主?”
轻嗤一声,“宫中有真正的公主,我看她面对喜爱之人的未婚妻,也礼贤下士,谦和得很。”
“就是侯府里头,你亲眼所见,如同草芥的女子难道少了?那些为你父亲生儿育女,却连你庶母都算不上的歌姬,这些年来,已经换了几茬?侯爷撵出去的,婶娘撵出去的,又或者投井的,自残的,又有多少?你为什么要视她们如草芥,就独尊你一人?”
凌清宜从没见过她如此严厉,吓得呆住了,手脚都不敢动。圆滚滚眼睛里蓄了泪珠,怯怯地唤了声:“姐姐……”
宁凝端了个鸡翅木托案,送姐妹俩喜爱的玫瑰甜菊茶上来。茶盏碰到青玉桌面,发出“叮——”的一声响,敲碎室内森严的气氛。
凌清舒主动递了一杯茶与妹子,自己也端了一杯,浅饮一口,方笑着叹气:“对不起,清宜,是我失态了。”
瞅了她一眼,见她抽抽搭搭地喝着果茶,存心逗她笑,眨眨眼,笑道:“你这最后一句,我倒是赞成。心有别属,当好聚好散。我便有这样的经历,不过,可惜得很,我是那个被散掉的人。没法像你这样,耀武扬威。”
“你是说,曹家哥哥?”凌清宜一下子眼睛睁圆了,当地一声,重重放下茶盏,怒气冲冲,“你还有心情拿他说笑?当初他对你那样深情,如今都喂了冬日的狗,一点渣都不剩。姐姐,你说,叫我怎么对男人有信心?”
凌清舒静了静,低头看着茶盏,茶汤澄澈清亮,色泽如霞。她轻轻漾一漾,茶汤微微打转。她微笑道:“你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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