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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里灯火通明，但妖王选择夜里来访，自然也是不想惊动任何人的，于是便避开了丫鬟婆子们，敲响了瑶姜的门。
今日，丞相递上辞官信，他还再三挽留。直到丞相说，自己这一生已经累了，想与小女还乡，过普通的生活。他才明白，原来，这就是瑶姜那具身体的心愿。
而今，他这具身体的心愿也已经完成了，只要与瑶姜说明，他们便可以离开这个位面了。
这么晚来，是因为他没得选择，因为当皇帝太忙了。
其次，如果他白日与瑶姜说明白，两人脱离了身体，那么段灵越和慕南卿两人，就都没有时间缓冲，会暴露很多问题。
等到晚上脱离，两人有足够的时间接受记忆和缓冲，自然就没问题了。
门应声而开，妖王和瑶姜面面相觑，最后两人还是走了出去，毕竟这是段灵越的闺房。
“陛下。”
入乡随俗，瑶姜微微屈身，准备行礼，却被妖王扶住了。
“神医免礼。”
对于妖王能够认出自己是神医，瑶姜一点也不惊讶，哪怕她从未在对方面前露出过自己的脸。
“陛下深夜到访，不知所谓何事？可是与家父有事相商？”
听到瑶姜这么说，妖王不禁噗嗤一笑，她不会觉得，自己还没有认出她吧？
或者说，哪怕心里已经有数了，但还是要努力装作不清楚他来意的样子？
“陛下？”瑶姜有些疑惑地看着妖王，段灵越那双清澈的大眼睛，为她增加了几分伪装。
妖王轻笑一声，随即说道：“神医莫着急，朕可不是来找段丞相的，而是专程来找你的。”
瑶姜皱了皱眉，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端的疑惑不解。
她着什么急？她有什么可着急的？明明就是他来找的她！
“陛下此话何意？臣女可是正经人家待字闺中的女子，不是青楼画舫之人，陛下选择在晚上来找臣女，是不是有些过于不妥？”瑶姜脸色有些冷，但依旧不卑不亢地说道。
妖王闻言，笑得更开心了，但还是注意着影响，并未过于放肆。
“神医言重了，朕并没有别的心思，只是单纯地告诉神医一个秘密。一个月前，在皇宫，朕不是还同神医说过了吗？”
“现在，便是到了朕告诉神医这个秘密的时候了。”
不知什么时候？瑶姜竟不自觉地轻轻咬住了下唇，有些忐忑，有些期待，又有些紧张。
她想，他要说的内容，应该与她想的，是一致的吧？
如果不是的话，那她，就直接搬离京都了，再也不回来了。
站在眼前都认不出来，离开了之后，应该就更不可能认出来了吧？
所以，搬离京都之后，她便会离开这具身体，回归原来的本体。
毕竟，段灵越的心愿她都已经全部达成了，与这具身体的交易就算结束了。
离开以后，也不会再有下一个世界了，没有必要了。
就在瑶姜脑海中思绪起伏的时候，妖王一字一句地说道：“瑶姜，我其实早就认出你来了。”
听到妖王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瑶姜顿时如释重负，心里的那种压抑感，和那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遗憾，也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她抬起头，目光早已不是段灵越独有的清澈温软了。
一时间，段灵越的身上，一种无形的气场散开，犹如高高在上的神明。
她清冷的眸子，如同遗世的清辉一般，看着妖王，清声问道：“早就？有多早？”.
“第一眼。”
“第一眼？”瑶姜眉头微微一皱，随即嗤笑一声。
“你不信？”
瑶姜没有回答，但她的态度，却充分说明了一切。
她不信，她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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