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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你没事吧？”
面对萧潇探究的眼光，叶青离略微有些狼狈地摇了摇头，低低地道了一声：“没事。”
对叶青离说的话，萧潇表示有些怀疑，还不待多问，她就被裴奕拉了一把。
叶青离稍微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目光移到了身侧的燕璟身上，眼底划过一抹复杂。
随后，她的视线直接转向妖王。
现在，她基本上可以肯定，妖王就是记忆中的那个妖王之子湮，燕璟前辈就是倾珏的小师弟燕璟。
只是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活到如今的？
纵然是渡劫后期的修士，只要无法飞升仙界，寿命顶多也年。
从倾珏那个时代到现在，叶青离不敢猜测，但少说，也有数万年了。
毕竟，那个时代，三族之间关系密切，根本就不像现在的剑拔弩张。
从记忆碎片里，叶青离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三族的关系，究竟有多好？
比之现在修真界的宗门之间，还要团结友好，不说亲如一家人，至少没有什么矛盾。
“青离……”
见叶青离看向自己，妖王眼中一喜，忙出声问道：“你还好吗？”
想到记忆碎片当中，最初红衣张扬的秀气少年，以热情和纯粹感染倾珏的妖王之子，叶青离只觉得可惜。
最终，他还是因为妒忌和怨恨，变成红衣染血，罪孽深重之人。
同样是一身红衣，性格却判若两人。
他一颗心都装满了倾珏，满眼都是深情，但也就是因为这份深情，他放任心中的邪恶生长，最终沦为罪人。
叶青离低低地叹了口气，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大抵就是妖王之子湮这样的人吧？
看着妖王关切的目光，叶青离轻轻摇了摇头，第一次对他露出复杂以外的目光。
妖王清楚地看到了那一丝怜悯，顿时心中触动，胸腔内积攒数万年的情感，几欲喷薄而出。
就在他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叶青离已经率先移开了目光，眼中，再无他半分身影。
而刚才所看到的一切，就仿佛是他做的一个梦一般。
叶青离刚才所有的表现，都证明了，她的记忆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只是不知道，她对他究竟是个什么看法？既然用那种眼神看他，又为何不愿意与他多说上一句话？
燕璟见状，也明白叶青离的状态不太对劲，看着妖王眼巴巴不愿意离开的样子，他果断地开口道：“小青离，该回宗门了。”
叶青离轻轻点头，看向裴奕萧潇他们。
裴奕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我们可是奉宗门的命令下山，清剿魔族和妖族的，暂时还不能回去。”
萧潇也跟着说道：“是啊小师妹，你和燕璟前辈先回去吧，咱们还没这么快。”
妖王听到他们旁若无人的交流，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当着他这个妖王的面，说要清剿妖族，他们还真是……人小胆儿挺大啊！
见裴奕他们暂时并不打算回去，叶青离点了点头表示了解，随后便与燕璟一起离开了。
期间，她再没回头看过妖王一眼。
对她来说，妖王对她的情感，过于浓烈，更像是一种转移。
他们之间，不过才见过几面而已，相处短暂且并不怎么愉快。
这种情况下，他对她，本不应该有那么浓烈的情感才对。
他看她的眼神，叶青离只在记忆碎片中看过，那就是妖王之子湮看倾珏的眼神。
那种浓烈到几乎要倾泻而出的情感，太过沉重，让人不堪重负。
而且妖王之子湮本人，更是黑白两个极端的人。别说倾珏这个修炼无情道的人，就算是一般的女修，也难以接受这般过于束缚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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