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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宣德年才增设,不得已的济匮之举,以丰补歉而非其正。”刘时敏替他解释道。
魏进忠笑着摇摇头:“真是好笑。难怪苏州这等天下最繁华之地,钞关一年所征,才区区几万两银子。”
“让利于商民,商贾益聚于一地才能繁华啊。”
“谬论!商人只讲利,最不讲的就是感情,当官的倒好,给天下最势利的一群人讲感情,怎么听都是个笑话。”
“是啊是啊,”朱灵均也凑上来应和他,“前些时候才听宗道说起,他家族不是有人在辽东做买卖吗。就说那马市本可以多收税的,结果衙门反而是轻税,而且只向赴市的羁縻卫所征税。但魏爷您也知道,貂参才是大利,结果全部入了大小官员的私囊。”
“俺早就看出问题来了!”魏进忠一撇嘴,配着一副十分酸的表情道,“想来高淮那竖子在辽东这几年,不知昧心吃了多少银子进去!”
刘时敏问道:“师弟,咱们既已来到钞关看了了解了,接下来呢?”
“这事你做主吧。另外给孙司礼传个话,俺既然带征苏松常镇四府税收,就不用他操心这边了。”魏进忠却不以为意,又忽然想起另一事,再对朱灵均道,“往后你的人也不要插手钞关的征税,俺自有另外的安排。”
“是,小的明白了,”朱灵均笑眯眯的答应。
刘时敏听了不禁诧异:“师弟,转性了?”
魏进忠面带一丝不屑:“万岁爷既然命俺带征苏松常镇,自然是要征税。之前是初到此地,又忙于太仓港的事情,暂时顾不过来,如今那头已基本妥当,自然要顾顾这头了。”
刘时敏脸上一时起了微澜:“师弟,当初孙司礼议征五关,只榷行商不征坐贾,初时民心还定,但是榷纲依然密如秋荼,后来才会有葛成起事……”
他好言相劝,神情渐渐凝重:“你一来此地,就取消了五关之税,也算得了一波民心开个好头……这才平静了几个月,你又要设立榷纲?就不怕……”
魏进忠瞧他一副神色,竟哈哈大笑:“你多虑了!五关之税跟钞关一样,就是个过路费,有啥好征的。”
“那你说的,顾顾这头,又是什么意思?”
“税肯定要征,但非过关之税。”魏进忠说罢,又转向朱灵均,“灵均,接下来你要办的事……”
朱灵均一拱手道:“魏爷,但凭您吩咐。”
“你手下可有吴地全部歇家牙
行的名单?”
“呃,有的,在稍大的市镇上,只要开了铺子做,基本都能查哪家是哪家。魏爷的意思,是想小的查清这些人?”
“既然你有,那就每家都通知到,往后由牙行和歇家代征商品交易税,不管行商还是坐贾。”
“那征多少合适?”
“就按照买卖金额,一两银子征二厘算,买与卖都征。”
“大致明白了,肯定还需一个具体章程。”
“章程你弄个出来,另外啊,再加个经营税,就按照一厘算……”
“那要不这两项合并取一个名称吧,叫营业税如何?”
“营业税……可以。”
刘时敏越发担忧,似乎想阻止,却是话到嘴边,又难以启齿一般,“师弟……”
“章程你们看着整理吧,反正要求就是俺说的。”魏进忠根本看都不看他。只是指点着朱灵均做这做那,“还有,为了避免商民闹事,或者曲解榷纲,你要在每个大的市镇上都立碑为证。”
“立碑好,可以把每一项要收的税刻在碑上,甚至可将禁止牙行强行截流外地客货的不端行为也刻上去。”
魏进忠瞥向他:“怎么,有人坏规矩?”
朱灵均笑笑道:“嗨,手下人多,总有那么几个不听话的人,这都好解决,不劳烦您操心这些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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